正当她准备上药时,云景像是决定了什么似的紧紧的抓住她的手腕。
他的脸红红的,慢慢的在她掌心写着。
“你是谁”
他察觉到了?
迟关暮一愣,不是原身这事她并未刻意隐瞒,故他问出这话,她除了有些惊讶也别无他想。
知道了便知道了,倒也省去好些麻烦。
“我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她答道。
云景的手倏地收紧,他觉得妻主这话实在荒谬的紧,她于他而言又如何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呢?
“不知道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不过,别怕,我不是坏人。你原来的妻主受到了惩罚,去了很远很远的地方。”她安慰道,“所以暂且由我来照看你。”
“好了,我来给你上药吧。”
她将已经处理好的棉签,轻轻的往他的伤口上扫去,细细的为他清理着砂砾。
“疼吗?”
云景摇了摇头,莫名的觉得甜蜜。
妻主半蹲着垂着眼认真专注的为他处理着,他不自觉的低下头仔细的盯着她的眉眼。
原本戾气重的眉眼到现在的平和。
曾经的下贱玩意到现在轻缓的一声云景。
他从没有这么喜欢过自己的名字,这么喜欢她喊自己的名字。
离得近了,两人的呼吸交织在一起。
迟关暮却是一点都没有察觉。
她站起身来,云景猛地往后一退,眼底带着眷恋与不舍,怔怔的看着她的背影。
迟关暮拿来了药酒,抬眼看向他:“别急,很快。”
云景抿了抿嘴,弯了弯眼角。
她一愣,这还是她第一次看见云景的笑容。
“傻笑什么……这般不小心摔了一跤还笑得出来,让你将以前的疤痕给我看看还掩的死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