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钝刀凌迟，每割一刀都会从伤口出流出发黑发臭的脓水。

宋璟不对她和男友做出任何评价，甚至不与他们交谈，这对小五来说比骂她还难受。她甚至想让宋璟对着自己发火，甚至打骂自己都可以，这样她才能知道，宋璟其实是在乎的，而不是像她表现的这么云淡风轻。

迟钝的男友没有察觉到小五的异常，站在商厦门口，他露出一口白牙，笑的阳光又灿烂：“谢谢姐姐的款待，我会送小五回去的。”

宋璟看着大男孩那纯真又稚嫩的笑容，也勾了唇角微微点头。

她的车就停在不远处，胸口憋闷的感觉一直没有好转，甚至发展到看见小五的脸就喘不上气的程度，饶是以她的耐性也快忍不住了，急需一个私密的空间来好好喘息一下。

几乎是逃似的钻进那辆豪气的迈巴赫62s，浑身脱力地软倒在驾驶座中，造价高昂的皮质座椅软弹舒适，她微昂着头，闭上了双眼。

叩叩。

对侧车窗传来几声轻响，宋璟掀起眼皮看了一眼，小五那张轮廓柔和的小脸几乎要贴在玻璃上，眉头处拧了个大疙瘩。

打开车门让小五坐进来，宋璟调整了坐姿，恢复了精干冷漠的模样：“怎么了，需要我送你们回去吗？”

“不好意思啊，这车只能坐两个人，你们还是另寻他法吧。”

宋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这种满是酸气的，像是小孩赌气般的句子连珠炮似的往外跑。

“你们小年轻应该喜欢压马路吧，是不是互相喜欢的两个人一起走路都特别快乐啊？”

“宋璟，你是不是不高兴。”小五皱着眉，语气笃定。

小五自从满十八岁后就不再叫宋璟姐姐了，改成直呼她的名字。

宋璟愣了一下，旋即勾起一抹淡笑：“我不高兴什么？”

“我找男朋友。”

“轮得着我不高兴吗？”宋璟的语气淡淡的，内容却尖酸刻薄，“你找男朋友关我什么事儿？”

小五实在是受够了她这样，长腿一迈就坐在了她身上。跑车内部空间不大，两人一上一下的姿势亲密，呼吸也近在咫尺。

那双总是冷淡疏离的桃花眼盈着水光，眼角都泛起了薄红，宋璟躲避似的偏过头，却被小五用手掐着下巴强迫着自己与她对视：“你不喜欢，我就去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