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失忆了吗？

不然为什么从来没有这些回忆。

周辞按住她的头，不允许她起身，声音是许雯从来没听过的温柔：“你说你想跟我只做不爱，我也答应了；你说你爸爸要我跟你谈恋爱，我也做到了；你说你讨厌我离你太近，我一直在避开你。”

许雯莫名地想哭，他说话太柔软，语调很温柔。

她听过各式各样的情话，唯有这次表白，人心慌乱。

“什么？”她不确定地问他。

周辞抬起她的头，抚摸着她白皙的脸蛋，一瞬不瞬地睨着她看，眼神里的温柔仿若要将她溺毙了。

许雯被迫与他四目相对，被他突然的深情打动，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周辞...”

他到底在说什么？

*

她只记得那时他强吻完她后的第二天，给她发消息说他是因为喜欢她才亲吻她的。

当时许雯满脑子都是秦淮，跟周辞的接吻让她觉得愧对于秦淮，这种愧疚在后来慢慢的变成了讨厌。

若不是周辞，她的初吻应该是秦淮的。

再后来，高三暑假，成绩下来没多久，许雯收到消息，秦淮恋爱了。

当她满心欢喜做着要跟他双宿双飞打算时，秦淮恋爱了。

伤心欲绝的许雯学人借酒消愁，被人盯上下药，林丽虽然知道周辞跟她关系不好，但多少了解，他们两家大人关系亲密的。

林丽以为许雯只是喝的烂醉，放心的把人交给了周辞。

许雯脸蛋红扑扑的，傻笑着往他身上贴，周辞拉开两人的距离，许雯再次扑上去，小嘴撅着不悦道：“干嘛跑那么远，我又不会吃了你，周辞，我会吃了你吗？”

许雯对他的讨厌是挂在脸上的，学校里只要是他组织的活动，她必定会添乱，绝对不会让他安生进行。

她从最早的乖乖女变成任性刁蛮的问题学生，许父将她这种非常规转变归根到早恋问题上，许父越是说她脾气倔，不听话，她越是要对着干。

许父说得越多，她就越会把这种厌恶加倍地放在周辞的身上。

周辞的试卷上，书本上画满了小乌龟。

毕业通讯录里，他专门为她才买的留言册，传到她手里时已经是最后一个。

他以为她会扔进垃圾桶里，没想到她给他留了言——不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