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一只猫,也没意识到自己做错了什么。
小九习惯性地要去蹭陈羁裤脚。
林知酒瞥见,没好气地说:“你把它惯得跟你小女朋友似的。”
陈羁低身弯腰,捞起小九抱进怀里。
林知酒眼睛都瞪圆了:“你不会还想奖励它吧,你这个恶毒的男人,养猫就是为了借机……”
剩下的话在喉间卡住,因为林知酒亲眼看着陈羁走到一个房间前,把猫放了进去。
重点是,那间屋子的门口,有一道一米左右高的护栏,是小九跃不出来的高度。
林知酒:“……”
这男的,狠起来连自己“小女朋友”都关。
小九大概这会儿才知道自己是犯错了,眼神可怜无助。
它可从来没被关进这里过。
小九轻轻地喵了一声,叫得又轻又软,林知酒隔着一段距离听着,都要心软。
不过陈羁却仿佛没听见,转身便走回来客厅。
他从医药箱拿出一小瓶碘伏,林知酒看见,明显地松了口气。
陈羁太了解不过,却只说:“伸手。”
林知酒照做。
趁着陈羁低头用棉签蘸取碘伏的同时,她声音放得很轻地问:“你什么时候弄的文身?”
陈羁模糊时间概念:“在伦敦的时候。”
“这样啊。”林知酒又问:“你文的是只什么鸟?”
仔细回想,那图案既不像某类鹰,也不像其他那些常见的种类。
青蓝的羽毛,翅膀尾端一片赤红,周身的团团烈焰,一条腿。
那三秒间记住的元素拼接不出来一个具体意向。
陈羁低着头,轻手托起她左臂,棉签挨到伤口处皮肤时同时开口:“毕方鸟,山海经里的一种鸟。”
他的动作已经轻到了极点,可触碰到棉签的瞬间,林知酒还是忍不住缩了缩胳膊,又在下一秒被陈羁不容后退地按住。
“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