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医生,再上楼时手上端着一份白粥。
陈羁看见,眉目松动:“你做的?”
林知酒放下粥,把勺子塞到他手上,这才说:“想什么呢,叫的外卖。”
陈羁觉得自己大概是真烧糊涂了。
林知酒会炸厨房,就是不会做饭。
按着医生留下的说明,林知酒一盒一盒地从塑铝药片版上扣药,整理出一顿的,放在干净的纸上。
她看着陈羁喝粥,这才想起来问:“你到底怎么把自己搞成这样的?昨晚不都好好的?”
陈羁随口说:“不知道。”
林知酒也不打算细究了,看着他吃才想起来,自己的午饭都没解决呢。
她摸了下自己空荡荡的肚子,说:“吃了药就休息吧,我要回家吃饭了,你一个人可以的吧。”
陈羁敛着眉,顿了下开口道:“我觉得,不行。”
林知酒讶然看过去,只见这人放下手中的勺子,正经八百地担忧道:“万一我睡着了,又开始发烧怎么办?”
生了病的人都会格外脆弱,这一点林知酒还是知道的。
所以陈羁这句就算再不符合他平日风格,她也没多想。
“那怎么办?要不……”林知酒摸着下巴思索几秒:“我给雪茹姨打个电话?”
陈羁对这个提议听见也装没听见。
他问:“你想吃什么?”
“嗯?”林知酒说:“有点想吃鱼。”
闻言,陈羁捞起手机,前后只花一分钟。
“订好了,玉楼记的荠菜黄鱼羹、鲳鱼年糕豆面和清蒸东星斑,再等半小时你就能吃了。”
“……你干嘛?”林知酒瞪着眼睛。
陈羁动作懒懒地继续喝自己的白粥:“给你订饭啊。”
“我准备回家吃的。”
陈羁抬眸,直直看过来。
他装出五分的惨,落在林知酒眼里,就成了十成十的虚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