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弯了弯腰,凑近林知酒,又摸了下她眼尾。
林知酒莫名想起昨晚这人替自己几次三番擦眼泪的动作, 和这一模一样。
一见到这个动作,她就似乎能再经历一次,都要形成反射了。
林知酒侧了侧脑袋,又往上拉了下被子, 挡住自己半张脸。
陈羁低声道:“还疼?”
林知酒没好气道:“你一个打桩机好意思问这个问题吗?”
陈羁像是没打算和她计较这嘴上功夫。
他笑了声,手也从被子里伸了进去。
林知酒下意识地加紧了腿。
她警惕道:“你干嘛?”
陈羁说:“床单换了。”
林知酒不太懂,这人说话没头没尾的。
只是看着这人那双饱含深意的眼睛,再稍微地联想一下,她就立刻明白了。
这下不只耳朵,连脸都有些发烫。
林知酒在被子下躲了躲他的手。
“我不说了还不行吗。”她带了几分求饶:“你手出去。”
陈羁一笑,那手穿过了她腿弯,肩也被揽住。
再一起,身上的被子就掉了下去。
林知酒下意识地攀住了陈羁脖子。
又顾不及地去遮掩自己身上。
触到一层薄软舒适的衣料,才发现不知何时被套了一件白色短袖。
宽大到足以遮住必要之处。
只是露出来的脖颈、锁骨、大腿,甚至小腿肚子那处的软肉,到处都留着深深浅浅的印记。
陈羁的目光自然也都瞧见。
他清咳一声,忽然涌上来丝心虚。
好像是他太过分。
陈羁抱着人径直往浴室走去。
林知酒立刻戒备又小心地问:“干嘛?”
这次的声音小了不少:“我不做了,你放我下去。”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