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揣摩两人关系,她抱紧书,迟疑一瞬,僵硬地转身就想跑。
严洲又收敛起神情,快步走上前追上她,摸了摸女孩的发顶,“小丫头,跑什么?”他闷笑着,态度直白又坦然,完全忘记自己是为了自家侄子来的学校。
和苏淮一起抱作业的同学好奇的偏了下头,苏淮心里更紧张,立马端正姿势,恭敬的招呼:“严叔叔,好久不见!”
她持着晚辈身份,字句斟酌,“我爸,前几天还说,想和你喝酒......”看见严洲被叔叔这称呼逗笑了,而且笑得十分诡异,她不禁打了个寒战。
严洲点头配合苏淮的胡编乱造,时不时回应她几句。走到办公室,苏淮放下作业,转身就跑,跑这么快?他眉梢一挑,盘算着待会儿怎么治她。
老师反映叶景润这段时间心不在焉的,一连问了好几个问题,是不是家里出什么事了,在外受欺负或怎样?
严洲毕竟是叶景润的舅舅,也是唯一的亲人。他耐心地听老师说了侄子近况,点头表示了解,又想起他看苏淮的眼神,瞬间明了,“大概是单恋失败了。”他说得一脸认真,“那小子心思深,猜到了也不会承认,还麻烦老师多开导。”他本来就不太和叶景润沟通,那孩子一直抗拒他,再加上 现在觊觎的是他家小姑娘,即便是自家侄子,严洲还是很想打人。
老师对于严洲的随意有些不悦,但面前人气场太强,他也不好多说,只是点头,再寒暄几句便让男人离开了。
苏淮抬眼看了看墙上的挂钟,想着严洲有没有离开。前段时间妈妈觉得她出去得太频繁,不让她再往外跑。两人都好几周没见面了。
听不进去课,她便埋头玩手指,忽而感觉有道视线在盯她,本以为是老师,她急忙坐正,余光便瞥见严洲站在门边看她,侧着身子,露出半边好看的笑脸。苏淮抬眼看他,又是羞又是怯,下颌一扬示意他走,偏那人不动,显然在等她。
怕同学发现,苏淮无奈,只得举手示意正在讲课的老师,“老师,不好意思,”她刻意皱起眉头,捂着胃部一脸忍耐,“我有点不舒服。”
老师一愣,毕竟是班上的好学生,毫不怀疑便让人去了医务室,还再三确认真不需要同学陪着?婉拒老师好意,苏淮几步走出教室,看看四周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