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身上砸了好几下,还是被他限着出不了浴缸。
南彦被她的指甲在脸上抓出了几道红印,叹了口气:
简直像是给一只不配合的炸毛小猫洗澡!
终于把她身上头上的泡沫冲洗干净,南彦把秦越严严实实地用浴巾裹住,抱着去了卧室。
把秦越放上床的过程中间,她仍然是不配合,夹杂了若干回的新奇瑜伽姿势展示和中英文歌曲梦话大联唱。
手里攥着南彦的那件衬衫,死活不撒手,声称是师傅给她的法宝“混天绫”,一面大叫“我命由我不由天!”,一面又拉着南彦,“呔,敖丙!你把我的乾坤圈藏哪里去了?!”
最后秦越总算消停了,偎在被子里阖着长睫睡着。
南彦觉得被累散了架。
她这是喝了多少酒!
看着秦越的睡颜,南彦心情有些复杂。
电话里面她耍脾气,吼他,是带了情绪的。
至于为什么带情绪,南彦想,他也许知道。
可能是因为今天他回来转帐给她的那笔钱。
那天在他家,秦越气他跟她分床睡;今天又因为他还钱喝闷酒发火。
无非都是因为她觉得南彦要跟她时时刻刻划清界限,保持距离。
天知道,他有多想不跟她保持距离,多想要深一点儿地进入她的生活,想让她的生活里留下自己的痕迹。
可是,现在的自己,除了这张脸,这副身体,不知道还有什么别的东西能留下这种痕迹。
秦越对他有兴趣,他不是傻子,当然看得出来。而说起来,她其实除了有点小任性以外,并没有对他做什么过分的要求。
相反,是南彦自己,一直认为是在用应有的理性克制,克制他本不该拥有的渴望。
人性使然,不管身处的环境如何,对身外之物总会有渴求。
选修课上的经济学老师给他们讲过:人类所有的需求都可以分为“need 需要”和“want 想要”。
对他来说,秦越给了他“需要”,却成了他的“想要”。
而这种“想要”在“需要”的压力下,让他彷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