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心里暗骂了一句“笨蛋”想要跑过去时,又被脚底传来的冰凉触感惊得一个激灵。直到这时,他才惊觉他蠢得成了自己最看不爽的那类白痴。
而且他要是真的就这样过去了,且不是正如了那个女人的意,不妥不妥。
可是………
跪在雨幕中,双睫皆被雨水打湿得软帖垂下的池苒若有所思地扭头往身后无边夜色看去,可她看见的只有一片暗影虚无。
想来,先前那里有人一事,皆不过是她的幻觉所出。
随着天亮来临,淅淅沥沥下了大半夜的雨终是被阳光拂开,暖暖浅阳镀在她身上,好为其驱赶几分严寒刺骨。
正当眼皮沉重,整个人被裹在一层寒冰中的池苒以为自己快要支撑不下去时。
一抹明媚得想要召唤春天的嫩黄,扑通一声跪在了她旁边。
她沉重的眼皮微掀,嗓子嘶哑又暗沉地问向身旁人:“你怎么来了,你不是还病着吗。”
“我睡了一晚上后,便感觉好得差不多了。”扭头看向她的许霖又说:“而且你是为了我跪下的,我又怎么能自私地扔下你。我这个人虽然自私又贪心,却也不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傻子。”
再说了在这里有山珍海味吃,绫罗绸缎穿还不用干活,唯独看见这个狗女人就来气外,哪一样不称得上是天堂。
抿着血色尽失双唇的池苒只是看了他一眼,不言,唯有置于膝盖上的手倏然收紧。
随着日头渐大,院中却传来了一道尖利得划破苍穹之声。
“来人!小小姐晕倒过去了!”
一声起,瞬间席卷千瓣万瓣繁花落枝。
陆府,绿满轩。
“什么!你说苒苒生病了!”刚净好面的陆修郢听到她生病后,竟连早饭都没有吃,便让人备了马车直奔池府。
就连在马车上,人还不安地抓着点翠说话:“你说苒苒会不会是因为昨天太早来山上看我,这才会染上了风寒。”
陆修郢一想到这个,整个人便是自责不已,频频掀帘外看的视线中更写满了望穿秋水。
“少爷为何会这样想,而且昨夜还下了一场雨,池小姐说不定是因为夜里没有注意保暖才会染上风寒的。”点翠心里却有些鄙夷。
一个女人只起早了一点就感染了风寒,这还叫女人吗,干脆改名叫药罐子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