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只见那里早就没有了水花,不远处正有一个小小的黑点用脑袋托着包裹往岸边游去。
自小在河边长大,水性极好的许霖在入水后,便像是一条灵活的鱼儿往岸边游去。
就连他的眼睛里,也浮现出了那个有时候凶巴巴,有时候又会温柔摸他脑袋,还会给他带来好吃糕点的狗女人。
比起去一个他完全陌生的地方争取权与利,倒不如一直待在那个狗女人身边,并让她爱上自己。
船上
“小姐,我们现在还要去将那位小公子追回来吗?”
“追什么追,已经生了逃意的狗,又怎会心甘情愿地待在主人身边。”双手负后的唐棠说这句话时,瞳孔里皆是藏无可藏的讥讽与寒意。
“本小姐要走,又岂会不给他们留下一份大礼,就是不知道这份大礼,他们会不会喜欢。”
毕竟这可是她精心准备了许久,正好用来当做送给池三的新婚礼物。
*
时值正午的池府,落梅院。
正在浇花中的池苒看着眼前的少年穿着皱巴巴带着腥臭味的衣服,头发上还挂着浮萍水草,整个人像是刚从水里打捞出来又晒干的模样,竟有过瞬间的愣怔,随后浮上瞳孔的是不解。
此时前往扬州的商船不应该开了一个多时辰吗?许霖又为何会出现在这里,还搞得如此狼狈。
满身狼狈的许霖见到她的那一刻,眼泪吧嗒吧嗒地往下掉,随后扑进她怀里,抱着她腰嚎啕大哭起来。
“苒苒我知道错了,我……我以后再也不会任性了,更…嗝………”或许是他前面喝的水多了,就连现在说两句话都要打出几个充满河水味的嗝。
“嗯,再也不任性什么?”池苒将她的外衫脱下披在他身上,也不嫌弃他哭得五官扭曲,眼泪鼻涕全抹在她衣服上的牵着他的手往房间里走去。
边上的竹兰则默契地去准备热水与一碗红糖姜水。
被塞.进棉被里的许霖仍是紧紧抱着她手臂不撒手,宛如溺水之人抓住一块浮木。
“苒苒,你以后能不能一直陪在我的身边,永远,永远都不会离开我的那种。”
明知道现在顺着他的话说便是最好的安抚,池苒却不愿意将就的给他泼了一桶冷水:“你的父母,时间,生命都会离你而去,你为什么又要强求我永远不离开你。”
“纵然你要强求,这句话也应该是用来问你未来妻主,而不是我这个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