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 我们抓到了两只肥羊。”
“啧,长得那么好看的居然是个女人, 简直就是投错了胎。”
即使没有睁开眼,池苒也能感觉到有人的视线宛如刀子落在了她身体上的每一寸肌肤, 就连那人粗糙的大手也放在了她的脸上, 动作粗鲁得像是要将她的脸皮给搓下来。
好在那些人只是说完几句话就走了, 就连她的嘴里也不知道被他们灌了什么, 恶心得只想令她掐着喉咙吐出来。
等她觉得身体没有先前那么痛不欲生后, 这才试图挣扎着,要睁开那双沉如千斤重的眼皮。
而她睁开眼的那一刻, 对上的正是双眼愤恨得想要将她抽筋拔骨,更恨不得食她肉, 喝她血,啃她骨的少年。
缩在角落里满身狼狈的曲殊见她还敢看过来, 立马恶狠狠地瞪了回去, 放在膝盖上的手背攥得青筋直冒。
池苒没有理会少年的滔天恨意,而是躺在潮湿的稻草堆上,忍着虱子爬身的痒, 细细打量起她现在所在的地方。
这是一个完全由木块, 石头搭建而成的小型监狱, 石壁上还点着两盏油灯用来照明,也为这处不大的黑色牢笼中添加了斑驳之美。不流通的空气中堆满了令人觉得不美妙,甚至说是干呕刺鼻的味道。
未等池苒再多打量周围几眼,上了锁的木门随着锁扣“咔嚓”一声转动, 进来的正是几个肤色黝黑,身强力壮的女人。
他们打开同样上锁的牢门,目光贪婪又恶心地盯着里面仅有的一个男人—曲殊。
被恐惧席卷全身,而怕得浑身发抖的曲殊自然清楚这些女人大半夜不睡觉跑来这里想做什么,原本唯一能指望的池苒却正带着戏谑望着他!
当即祸水东引道:“你们别碰本殿!要碰就去碰那个女人!”
“那个女人长得比本殿好看!而且她还喜欢女人!你们难道就不想要换一种口味尝一下吗!”他哪怕是死,在临死之前也得要拉池苒下水!
要不是因为她!他怎么会跌落崖底!更被一群蛮横无理,茹毛饮血的土匪抓到土匪窝污了名声!
曲殊的这几句话,也使得那些本还如饥似渴的女人纷纷将视线移到了最角落的池苒身上。
虽说他们是不喜欢女人,可当对方长得比男人还好看的时候,又另当别论。
走在前面的两个女人相互对视一眼后来到池苒面前,前面就听到二当家他们说寨里绑来了一个长得比男人还要漂亮的女人,他们本来还嗤之以鼻地嘲笑他们是不是太久没有见男人,导致眼神不好。
直到现在一看,才发现这人长得像一朵初绽放的栀子花,馥郁而芳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