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傍晚时分的池府。
“你说,最近那位小殿下一直寻找着机会同我二姐偶遇,对吗。”正与好友对弈的池苒抬头发问,“你说他图的是什么?”
执白子落局的楚纤纤睫毛半颤:“能图什么,自然是图与你成为一家人。”
又见她久未落子,催促道:“该你落子了。”
池苒低头一看,才发现对方的白子已经被黑子吃了一半,更呈现劣势,要不然她怎会如此催促。
“其实我有件事一直很好奇。”楚纤纤见她故意落了一步错子,并给了她喘息的间隙,她的话也多了起来。
“你说?”
“你二姐再过半个月就准备二十有四了,像她这般年龄的女子按理说没有一个侧夫也会有几个小郎伺候,唯独你二姐身边空无一人。往日里更不爱钻花街柳巷,她这样很难令我不得不怀疑,你二姐是不是不喜欢男人。”不只是她,就连几个赌坊私底下都开了赌局,赌的是池二到底是喜欢男人还是女人,亦或是何时娶夫。
这些事,池苒私底下也曾听过几嘴,却都是不在意的过耳就忘,此番遇到好友问她,才发现二姐与那人在一起都快有了近十年。
“这是我二姐的私事,我一个当妹妹的又怎好多问,也许是二姐不喜欢有人束缚的感觉,故而一直没有成亲。”
话虽如此,为何楚纤纤仍是觉得有哪里奇怪。
这种奇怪不是好友单独带给她的,更像是池家全体。
随着天色渐黑,她也到了启程归家时。
她在离开前,仍是好奇地问了好友一句:“你………”
但话到嘴边,终是选择摇头:“你不用送了。”
池苒没有回答,只是对她点了下头。
回到原位,捏起一颗入手微热的白玉棋,敛眸沉思。
前面青砚欲言又止的那句话是想要表达什么?还是说她发现了什么,这才有了今天一问。
“臭苒苒你在想什么啊?我都喊你好几声了你都没有听见?是不是又在想着满肚子坏水。”前面放学回家的许霖连书包都没放,就直接撒着小脚丫子过来找她。
“我只是在想,我成婚后是不是就相当于给你找了个后爹,世人都说后爹向来不喜欢旧儿,这母亲娶了夫郎后,这亲母多半也会成了后妈。”池苒笑眯眯地揉了揉他发顶,语气森然不像开玩笑。
“你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