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惗先是问了几个关于她学业上的问题,还有陆修岫这几天里可有什么不习惯的后,才问她:“我之前同你说过晨晨的身体不好,切忌少行房.事这件事,你可有记在心上。”
“春醺自然记得,就连新婚夜结束的第二日,春醺还吩咐厨房熬了滋补的药膳给晨晨补身体。”来之前,池苒就想过她肯定会提起这个,但当真正面对时,仍是厌恶与愤怒。
对于她说的这句话,陆惗自然是信的,单凭陆修郢脸上的笑意与气色,也能看得出池家人都是个聪明人,又转而问起另一个问题:“今年的乡试,可有把握。”
“小媳不敢说十成,五成应该是有的。”
单手负后的陆惗敲着紫檀木桌面三下,才抬眸审视着她:“假如你今年中举后,接下来可有什么打算。”
“小媳打算先在家中待上几年攻读课业,随后上京赶考。而且女子在世,本就应该建功立业,将一身所学用来造福黎民百姓,为帝王分忧。”池苒担心她的回答不会令她满意,又道:“小媳在家中备考的原因,便是晨晨才新嫁到池家没多久,现在肯定还处在思家的状态中,长安的师资虽雄厚,江南一带也不见得会差到哪里。”
而说到江南出现的大人物,眼前的陆惗便是康平十二年间,头一位出自江南的三元及第状元郎。更在骑马游街那年一举俘获了刚过束发之年的长殿下—池询的芳心。
因为今天是陆修郢回门的日子,他们二人便决定在陆府住上一夜,等明日再归家。
白日里的陆家几位姐姐因为看不惯她这只叼走他们弟弟的狐狸,便一个个亲自上阵与她比划比划手上功夫,倒不是真的拳□□加,只不过是比试射箭骑马一类。
以至于大半日下来,池苒的冷白皮都在阳光底下晒得隐约要蜕皮,不少地方更被晒得通红一片。
直到天黑,陆家的直系,旁支这才像是勉为其难地放过她,一个两个临走之前还不忘恶狠狠地威胁她。
等池苒拖着疲惫的双腿来到正厅,却不忘带上她的伪装与一群人谈笑风生。
直到宴散,她跟着回到了陆修郢未出嫁前住的绿满轩,那副伪装仍是没有卸下。
前面洗完澡,现只穿了件月下昙花亵衣的陆修郢散着发来到她面前,将手放在她腰间青衿:“苒苒,我帮你更衣。”
站在浴盆旁的池苒没有说话,就只是看着他手生又缓慢地解着女子外衫,要是遇到实在不懂的地方,便会抬起那双漂亮的眉眼,咬着唇望向她。
他磨磨蹭蹭得不像是为她脱,更像是对她带着某种暗示。
池苒眼见着自个衣服还未脱完,这洗澡水就要冷了,遂伸手抚上他手背,喉咙微动:“我来就好。”
“好嘛。”他虽存了点想法在里面,却也不会真的胆大到说出来。
等洗漱后的二人躺在一张床,盖着同一条被子,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