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房门,见到正坐在床边的陆修郢,原先泛着寒意的星眸也跟着如冬雪遇春阳般散去。
“怎么那么晚了还没睡。”
“妻主都没回来,我这个当人夫郎的怎么能睡得着。”陆修郢起身走来为她更衣,却在解她腰间彩衿时突然抱住了她。
“是我刚才走的时候,你又做噩梦了吗。”只因他在做噩梦后,总喜欢这样抱着她不放,并诉说着梦中恐惧。
埋在她后背的陆修岫却没有一开始便说明由来,只是抱了她许久,等觉得情绪调节得差不多后,才说:“没有,我只不过是觉得妻主前面说得对,阿霖长大了,也确实到了相看婆家的时候,要不然留来留去留到最后,反倒容易留成仇。”
“我娘家那边正好还有几个未曾娶夫的堂妹表妹,为人上进又懂礼,更有两个今年会参加乡试,我想着有空就安排他们来家中做客,也好同阿霖见上一面。”
“此事你安排就好。”眼眸半垂的池苒将他手松开,走到抬了热水进来的双面绣小红梅屏风后。
却在脱衣时手下动作一顿,扭头望向同样看过来的陆修郢,拧眉道:“你可知道阿霖在城里还有其他交好的学子吗?”
否则这么一个大活人,又怎会凭空消失。
下唇紧抿的陆修郢用摇头回答,唯有掩于袖袍下的拳头攥紧。
而此时的寻香楼,玄字院。
许霖本以为这里就只有几个人居住的话,正好方便他逃跑,谁知道与他同住一屋的少年们皆被洗了脑,否则怎会专盯梢着他一举一动,就连院中都有好几个手持木棍的女人守着。
随着夜渐深,许霖心里的胆怯越重,或许是夜里踢了被子导致他浑身发冷起来并止不住哆嗦,而他的双手也因为被反绑在身后不得动弹。
迷迷糊糊中,他看见有一个人在朝他靠近,原以为是池苒来救他了,却在闻到来人身上飘来的浓重酒臭味瞬间惊醒。
这个女人不是苒苒!!!
而是一个外面守夜的女人想要趁着其他人都睡着了,意图进来对他图谋不轨!
本想要偷香的女人见他醒来,担心他会大喊大叫得引来其他人,迅速用蒲扇大的粗手捂住了他的嘴。
龇开那张泛黄的牙口,呼出发臭的气息:“小子,你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