苒才看不见东西的。”
“你知不知道你昏迷不醒的这段时间里我有多害怕,害怕你真的会不要我跟孩子了。”
喉咙难受得像被利刀刺破的池苒抬起重如千斤的手回抱住他,嗓音沙哑难听如报废风箱:“不要怕,我不会不要你的。”
“嗯,所以你要快点好起来,我和孩子都等着你给我们一个名分。”
“好。”
许霖又抱着她哭了好一会儿,才想起什么的用火折子点亮一堆篝火。
照得昏暗的山洞里也多了几分温馨暖橘,又将前面一直舍不得吃的野果子递给她。
“这个果子虽然是丑了点,酸了点,不过能顶饿。”
“我现在是不是又变丑了。”粗鲁抹去眼角泪痕的许霖也知道现在的他肯定又糙又黑又瘦,活像一只住在山上的瘦猴子。
闻言,池苒摇头。
而且他变丑也是为了救她而导致的,她又有什么资格嫌他。
池苒低头咬了一口不足枣大的黑果,便被又酸又涩的口感刺激得头皮发麻,口舌生津,对上他亮晶晶得带着期待的目光只能强忍着作呕的口感咽下去,问:“孩子准备有三个月了吗?”
“差不多了,不过苒苒都还没有为我们的孩子取名字呢,就连小名都还没有一个,我也总不能一直孩子孩子的叫她吧。”接连的奔波使得他瘦得只剩下一把骨头,也将这才两个多月的肚皮显了一点。
池苒想了想,将脸贴上他肚皮:“平安,小名就叫平安,寓意平平安安,健康一生,可好。”
“平安,好名字。”笑得有几分傻气的许霖摸了摸肚皮,觉得他又饿了。
他一饿,就特别想吃大白米饭配上红烧肉,赤红酱汁往白米饭里一拌,他一口气能吃很多碗!
艰难嚼完一个果子的池苒见他不嫌酸的一口一个,又听到她已经昏迷了差不多四天,从脚边堆积的果核来看,他这段时间都是以这些难以下咽的果子饱腹。
鼻尖有些发酸,羽睫半垂遮住苦涩:“等天亮了,我们就离开这里。”
“好,我听苒苒的。”
随着天亮来临,许霖因为她身上多处伤口未好,便寻了根木棍给她做拐杖,自己也搀扶着她。
“要是现在有马车或是一头驴子就好了。”吸了吸小鼻尖的许霖为她取下黏在发间的一片落叶,又见着一幅脆弱易碎的病美人图,忍不住花痴起来,“苒苒你长得可真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