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做人最重要的就是要有自知之明,不要总是霸占着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惹人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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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上鸬鹚青官袍,头戴乌纱帽的池苒没有像她说的那样赶往翰林院处理政务,而是吩咐马妇拐了个弯,往如今尚未封王的三皇女府上。
湖间晨雾未散,白纱袅袅轻拂烟,残露缀柳相比拟。
“殿下,翰林院的池大人求见。”朝堂之中姓池的虽不少,可在翰林院当差的唯有最近传得沸沸扬扬的状元郎。
习惯早起的曲素慕没有想到,还会有人比她起得更早,瞧这情形,恐怕还在门外等了好一会儿。
接过垂缨白玉冠,对着镜中人咧齿一笑:“这天都还没亮就忙着递请帖给本殿,也不知道所求为何事。”
“这个,奴才不知。”
“知与不知,见面便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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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随管家踏进府里的池苒一路上仔细观察着府里布置,一边在心里盘算着对策。
智人千算尚有一疏,更别说她这种平平无奇的普通人。
或许是因为三皇女的父亲来自鲜卑一族进献的美人,就连她的长相也随了父亲生了一双不同于汉人的兰雏菊眸,府里的布置也多带了些异域风情的粗犷美。
一路向来,最令她在意的当属随处可见的茶娜其其格,萨日娜其其格,以及呼奔敖绕特等草原神花,这是意在言喻什么?
等她来到待客的正厅,接过管家递来的普洱茶,那位正主才姗姗来迟。
如今天色未亮,檐下,厅内都需得点灯照明,才不会给人一种暗里观轮廓,细猜眼中暗涌。
来人着一袭窄袖,高领,收腰处皆为浅蓝云纹的松绿银竹长裙,脚踩白底狼图腾小鹿靴,发戴垂缨白玉冠。眉飞入鬓,鼻梁高挺,唇如点朱,肤色是洒了蜜的小麦色,一双蓝眸直直盯着人看时,有种像被野兽盯上的错觉。
这样的五官组合本应该是充满野性,或是凛冽不可侵犯的冷意,偏生因为她的行为举止,而给人一种放.荡不羁的风流。
“下官见过三殿下。”离凳起身的池苒双手向前,行了一礼。
她的礼才刚行,便被女人虚扶起身:“池大人请起,不知道池大人那么早来寻本殿,所为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