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直笑到眼角淌泪,笑得腰都快要直不起来时,才收回嘴角笑意:“确实,本殿竟忘了像春醺这样的女子要是真的还看皮相美,倒不如直接拿着镜子看自己得了。”
羽睫半垂的池苒直到她笑停了,这才掀开眼皮出声:“反倒是殿下今日邀请下官前来,应该不只是八卦那么简单。”
闻言,曲素慕也收回了脸上的嬉皮笑脸,变得严肃起来,指甲修剪圆润的手指轻叩桌面,又忽地朝她逼近:“最近户部,赵郎中要告老还乡一事,你可曾有所耳闻。”
“殿下的意思是,想让我取而代之。”说完,池苒不禁心泛苦涩,“殿下莫非忘记了,下官前面才惹得陛下不快吗。”
“加上前面一次,这已经是下官第二次拒绝陛下的赐婚了,陛下没有恼羞成怒得让下官告老还乡已显仁慈,又怎会将一个拥有实权的官职给下官。”她早在赵郎中决意告老还乡的那一刻,便盯上了她屁股下方的位置。
可谁知道,她的手还未伸过去,便被楚帝的再一次赐婚给打了个措手不及,甚至离那个位置越发的远!
“若我说,我有法子将这个职位拿下给你,你可否能以刑部郎中的身份为跳板,当上最年轻的刑部尚书。”她喜欢强劲的对手,更喜欢势均力敌的伙伴,而不是只会夸夸其谈的自大蠢货。
落棋不悔的池苒对上女人野心勃勃的眼睛,唇角上扬:“我曾说过,我的野心很大。”
这一场短暂的交锋试探,倒不如说是作为野心的启程点。
池苒从府邸后门出来后,还在街道上逛了好一会儿,方才提着新买的糕点回去。
还未踏进院落,隔着大老远便听见了婴儿的啼哭声。
哭声洪厚得不亚于魔音灌耳,就差没有将她家的屋顶都给掀了。
一踏进门,便见屋里的奶爹,陆修郢与几个男侍正急得团团乱转,被他们围在中间的平安则嘹开了大嗓门哭得撕心裂肺。
陆修郢看见她出现在门边的那一刻,就像是看见了救命稻草般朝她走近:“妻主你回来了,平安前面睡醒后就一直哭,夫身和奶爹他们怎么哄都哄不好。”
“可是平安饿了?还是困了?或者是渴了?”因为她也只能想到这些,又见他们被平安折磨得筋疲力尽,便决定接过平安哄一下。
奇怪的是,前面还哭闹不止的平安一换到她怀里,便停止了哭嗝,更皱着一张小脸,用那双哭得红肿的眼睛看着她。
奶爹顿时惊呼出声:“咦,怎么大人一抱,小少爷就不哭了?”
“真的唉,看来还是小少爷同大人亲。”
“你们先将孩子带下去,等他睡醒后给他喂点吃的。”池苒将重新睡着后的平安递给奶爹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