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吹了声口哨,拐角处立刻跑来一匹遍体漆黑,唯有眉心一撮白毛的黑马。
“本官先过去,你们记得快些跟上。”说完,翻身上马,一跃绝尘。
殊不知,她这一去,正好落进了他人挖好的陷阱。
据可靠消息显示,逃犯最后出现的地点便是在城南的云竹轩附近。
池苒外出办公时,多半喜欢穿常服,一是官服过于显眼且容易引起恐慌,二是遇到同僚后,还不得不过去打上一个招呼或是寒暄一二,否则谁知道第二日会不会在朝堂上见到参自己的本子。
云竹轩虽听着雅致,却只是一个普通的吃饭地,要说不普通的地方,便是这里饭菜的要价极高。
踏进内里,兀自往楼上走去时,不忘点菜:“给我上一壶梨花白,一道生炒牛肉丝,清烧鲈鱼外加醋溜土豆丝。”
“好勒,还请客官稍等片刻。”
奇怪的是,并没有小二在前面为她引路,那他们又怎么知道她等下会在哪个包厢?
很快,她便明白了为何没有小二姐为她带路的原因,只因为楼上左手边的第一间包厢正敞开着大门。
心神微动间,她的脚已经朝里踏进,而下一秒,藏在暗处的老鼠头目发出一声短促且尖锐的笑,森白剑刃倒映着彼此可笑。
“上。”
“呵,想要本官的命,也得要看你们有没有那个本事!”
几招过行,池苒发现他们不像是要对她下死手的意思,更像是猫逗弄老鼠。
他们的态度,也彻底惹怒了她!
他们在她动怒之间,相互对视一眼,其中一个取出藏在袖袋里的小瓷瓶朝她砸去。
人的惯性便是下意识提剑去挡,池苒自然也不意外。
剑抵白瓷瓶,瓶碎四溅,内里鲜血洒落满身。
埋伏在包厢里的两个黑夜人在她提剑的那一刻,早已跳窗离开,未等池苒被这满身血污之气给熏得鼻头微皱要脱下身上外衫时。
包厢外突然传来了好几道急促的脚步声,走在边上的女人看着内里发生的一切,立即惊呼出声。
“池苒,你怎么在这里!”
“你的身上怎么那么多的血?还带着一把剑!”
目露寒意的池苒不想理会池暮云夸张到近乎可笑的表演,她刚准备抬脚往外走出去,一道细弱蚊音的声响正从内里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