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都不想理会的娓娓道来她收集到的证据,左言带来的那个女人在她拿出的证据每多一样,脸上的白也多了一分。
当日杀害顾寻楠的不是他人,正是刘二此人!刘二还有一个弟弟叫小刘,在一年前被顾寻楠给糟蹋了,导致小刘一时想不开悬梁自尽,从那天开始,刘二便开始想尽办法地接近顾寻楠,恣意报复。
这不,就在三天前,他得知顾寻楠会独自前往竹云轩用餐之时,便乔装成店里小二寻找下手的机会。谁知道在得手的时候,正好遇到了被引来这间包厢的倒霉鬼。
刘二作恶的动机,时间,皆是一一对应得上。
坐在高位的穆挽晴饶有兴趣地追问:“本官听你的推理倒是挺有趣的,只是本官好奇要是包厢内有动静与气味,你为什么没有第一时间发现?”
“云竹轩内藏有一间暗室,有一处暗门入口正在顾小姐遇害的包厢。”这也解释得通了,为什么她没有第一时间发现。
“你身上的血迹又是怎么来的?为何要拔剑?”
“若下官说,这是一场早就算计好的鸿门宴,大人信吗?就连那日下官身上被泼的血,也是有着驱凶避煞的黑狗血,而不是什么所谓的人血,大人要是不信,尽可派人来验下官身上穿的这件衣服。”
池苒对上她拧眉沉思的剑眉,唇角高扬:“不知道这些证据,可否能证明在下的清白。”
随着沉冤得雪的那一刻,池苒心里竟不知是松了一口气,还是在惋惜她的布局皆在顷刻间化为乌有。
她在回去的时候,还去了左言家换上了一件干净整洁衣裙,才不会将他熏到。
陆府。
靠着软枕,躺在床上的陆修郢刚接过点墨递来的安胎药,便听到院中传来了一阵喧杂吵闹,他的唇角竟跟着不自觉上扬。
还未派点墨出去看看是怎么回事,那人已经迎着残阳碎玉朝他缓缓而来。
浅浅阳光镀其身,朦胧,梦幻得宛如在做梦。
直到他揉了揉眼睛,又咬得舌尖吃疼,这人都没有从眼前消失的时候,顾不上未着罗袜的脚,扑进她怀里,就像是黏人的树袋熊挂着她不放。
“妻主是不是不回来了,我没有在做梦对不对。”哪怕是梦,他也希望这个梦能做得长一点,最好长到他永远都不愿醒来。
任由他抱着的池苒低头吻上他发丝,浅色瞳孔里盛满的皆是温柔,疼惜,“是我,对不起,这段时间让你担心了。”
“妻主回来就好,而且我今天还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你。”他觉得,肚里的孩子真真是个福星,要不然的话为什么她一来,妻主也跟着回家了。
“是孩子吗。”
“妻主真聪明,一猜就猜到了。”眉眼生笑的陆修郢接触到她近乎冷淡的表情,下意识咬着唇,小心翼翼地不敢与她直视,嗓音发闷道:“妻主是不是不高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