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洗干净了脸的男人出现在她面前时,原先的五分相似直逼七分。
跟在男人旁边的少年或许是因为长期的营养不良,就像是一棵蜡黄得被风一吹就倒的豆芽菜,本就偏小的衣服穿在他身上,就像往木杆上晾了件衣服。
回来后的陆修郢看着屋内多出的一大一小,问道:“妻主,这两个是?”
池苒上前一步,贴着他耳朵将前面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告诉他。
“现在的他们已经无家可归,我便想让他们在府里寻一份工作,这样好歹也能有一片遮雨屋檐。”
“这是善事,夫身怎么会拒绝,而且这位大哥也是位可怜人。”毕竟摊上那么一个女人,谁不见得会可怜。
拉着儿子手的唐南宋紧张又不安地看着眼前衣着华丽,通体气派清贵的男人,庞大的自卑感紧跟着笼罩全身。
“你们父子两个叫什么?”
“回,回主夫的话,我叫唐南宋,这是我的儿子,王知清。”
忽然间,池苒插话问起:“可是取自唐南四十里,迎风归来宋。”
“非也,只不过是因为南宋同难送是谐音。”原先属于文人笔下浮白载笔的雅名,一瞬间染上了苦难卑怜。
“不知道子清今年多大了,看着好小一个?”陆修郢忍不住好奇。
“知清还有一个月便到束发之年。”他前面也是为了阻止妻主不要将知清贱卖给城南已经六十多岁的富绅为夫,这才遭到了暴打。
见男人的视线一直放在知清身上打转,又道:“知清小时候因为生了一场大病,导致声带受损。”
他的解释还是美化过的,仍是令王知清自卑地低下了头,布满细小伤口的手指头更不安地相搓。
接下来的,陆修郢也不好再多问,只是让点墨将他们父子二人带下去换一身干净的衣服,并安排到另一间厢房住下。
等屋内就只剩下他们二人时,本坐着的陆修郢突然起身,双手圈住她腰肢,下颌搭上她肩膀:“妻主,你是不是还在气我那天晚上说的话。”
“没有,我说过我永远都不会生晨晨的气,要道歉,也是应该我向你道歉,昨晚上确实是我不对。”眼眸半垂的池苒拍了下他的手,示意他不要总是胡思乱想。
“妻主没有错,我知道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