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春多谢少爷好意,不过今晚上的事情,阿春可否请少爷不要将此事说出去。”朝宋弦走近的池苒眼中盛满温柔,仿佛她的眼中除了他, 再也容不下任何风景。
捂着通红脸颊的宋弦没有说好与不好,只是娇羞得像只被揪过长耳朵的兔子快速跑了出去。
等他跑回浔筠院,扑进柔软大床将脸埋进去后,脑海中仍是频频浮现那张颜色秾艳如月下冬梅的脸。
阿春,长得可真是好看。
也不知道是不是肚子里头装的都是墨水,才会长得那么地好看,且腹有诗书气自华。
不过阿春为什么要将自己的好相貌藏起来?难道是担心会有太多男子为她的皮相所着迷吗?
殊不知,少年怀春捂脸而奔的一幕,全然落入了气得火气蹭蹭蹭直冒的许霖眼里。
更气得眼斜鼻歪地从床上蹦跶下来,粗鲁地将她衣领子系上,表情凶恶道:“妻主怎么能让其他男人看光你的身体,你的身体就只有我才能看的。”
正斯条慢礼系着带子的池苒知道他是吃醋了,走到床边的小木桌,打开抽屉从里面取出一个长方形木盒递给他:“原本我还想要给你一点惊喜的,谁知道现在倒成了赔罪的礼物。”
“你打开看下,喜不喜欢。”
“哼,你别以为给我送礼物,就能让我轻易原谅你了。”嘴上气呼,眼里藏满小星星的许霖小心翼翼接过红木长盒。
一打开,发现里面正静静躺着一支光华内敛,周身潋滟流转镀红光的血玉珊瑚簪,兰花形状的珊瑚中心缀着一颗圆润惑人的南海珍珠在散发着璀璨夺目。
池苒捕捉到他眼中惊艳,明知故问道:“喜欢吗。”
“喜欢,只要是妻主送的我都喜欢。”将珊瑚簪握于手心的许霖全然忘记了前面的自己在气什么,将珊瑚簪递给女人。
桃花眼弯弯:“所以妻主为阿霖绾发可好,因为阿霖已经迫不及待想要戴上了。”
对于这些小要求,池苒自然是红唇轻启,吐出一个“好。”
夜幕笼罩下的青州城外,城内相当于两个极端的存在。
城内人吹灭蜡烛,枕着蚕丝竹枕,抱着怀中娇郎酣然入睡。城外是大批难民忍受饥饿,疾病,痛苦死去,谁都不知道在天亮后,太阳出来时,他们是否还会活着。
随着天亮来临,笼罩在青州城外的死气比昨日又浓厚一寸,城里的乞丐,野猫也在一只只消失,也不知道是下了谁的肚子,又成了谁嘴里的米肉。
为了以防万一,池苒这一次不再选择用普通草药给自己染色,而是在里面多加上两味蓼蓝与茜草。
两种草药效果叠加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