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池苒准备用什么借口偷溜出去时,恰逢一个管事的喊一个叫【青羽】的少年过去伺候,她便打算与他换一下。
更换来了少年的千恩万谢,以及许霖目视着她远去身影的不安。
宋宝娟居住的帐篷是驻扎营地里最大,也最高的一顶,边缘涂有金粉,于阳光下折射出耀眼光芒。
旁边住的则是她的夫侍,儿女,以及护她狗命的士兵。
或许她也知道她做的事情十恶不赦,更担心时时刻刻会有人来取她狗命,否则帐篷外怎会十二个时辰都有重兵巡逻。
她被送进来的时候,还有一个士兵嘀咕了一句:“这个新来的男人怎么长得那么的高。”
脸上蒙着面纱的池苒刚踏入内里,一眼便看见了身体亏虚得比前面还厉害,眼下还带着一抹青黑的女人。
本在自饮自斟的宋宝娟见她点的美人到了,也不理会这个子怎的比前面要高上那么多,直接伸手将其搂入怀里。
大手扯开她脸上面纱,露出那张顾盼生辉,撩人心怀的脸来,竟吓得手上动作一个哆嗦,惊恐万状地将人推倒在地,厉声冷然。
“池苒!”
“是你!你没有死!”
“你这老贼都没有死,我又怎敢轻易死去。”她来的时候,便做好了速战速决的准备,又岂会与她多废口舌之争。
“来………”宋宝娟恐惧的呼叫声还未从咽喉里吐出,一柄利剑已然刺穿他脖间。
察觉到脖间一凉的宋宝娟不可置信地瞪大瞳孔,双目溃散如庞然大物轰然倒下,也引得帐篷外的人加快脚步走了进来。
帷幔掀开,四目相对间一人冷漠得宛如陌生人,另一人却是满腔欢喜溢于言表。
“阿春你怎么在这里。”上前一步的宋弦与她重逢的喜悦还未酝酿得当,便被她身后血溅床单的一幕给吓得连连后退。
定睛一看,倒在血泊之中的女人正是他的母亲,惊吓得连连后退,拳头紧握,牙根紧咬的怒斥道:“你把我母亲怎么了!”
“宋公子不是已经看见了,又何必明知故问。”连眼皮都未掀的池苒仿佛是在说一句稀松平常的话家常,更认为她杀的不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而是一只随处可见的麻雀。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