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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的指腹落在她的眼角，带走一点水意。

“这有什么好哭的？”

祝纱吸了吸鼻子说：“机器人，会痛吗？会难过吗？”

“不会。”他说，“不过，可以辨识并且模拟出这些情绪，就算被砸成了两半，她本身也是不会痛的，所以，别哭了。”

他以为她问的是荧幕上的那个机器人女孩。

“那你呢？”祝纱追问道。

“我？”他低低地笑了笑，“我也一样，程序设定罢了。”

“可是你的程序设定为什么会有圈禁我这一项呢？”

s970反应了一下，似乎没有明白她的意思。

“你的意思是，我现在对你做的事情，叫圈禁？”

“难道不是吗？”

他叹了口气，吻了吻她的额头，“纱纱，外面很危险，我只是想保护你。”

“不是的。”祝纱不懂，“外面很和平，人民安居乐业，没有战争，没有自然灾害。”

“你不懂。”

“那你让我懂。”

s970的手放在她的头顶，抚摸了一下她的发丝，“你只要知道，无论何时，我一定会保护好你的，就可以了。”

“可是我想出去，我想像以前一样生活。”

“不行！”

果然是借口。

祝纱实在不能理解外面究竟有什么危险，在她看来，都不过是他软禁她的借口罢了。

处处活在监视之下，每天除了吃饭睡觉和做爱，她都没有别的选择，甚至做爱她都没有说不的权利。

祝纱真的受够了这样的日子。

晚上睡觉的时候，她将那枚芯片藏到了枕头底下。

s970照例准备抱着她睡觉。

即便他根本不需要这项功能。

什么时候最能让他放松警惕呢？

当然只有在做爱的时候。

祝纱抱住他，在他怀里轻轻蹭了蹭，然后啃了一下他的喉结。

这样的暗示已经足够明显。

男人低下头来，眼底晃动着沉静的海。

海面被风吹动，翻起波澜，海潮涌动。

他低头吻了她。

祝纱抱住他的脖子顺从地缠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