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惊肉跳,紧攥着她的手颤声问:“他叫什么?”
“陆冬……”乐乐迷惑地说,“冬天的冬。“
我差点晕过去。
回想起上次陆姿的话,心下才逐渐清明,那个疯子果真提前出狱了,而且来到了洛中。
“典典,你脸色好难看,你怎么了?你别吓我。”乐乐焦心地扶住我,似乎被我吓得不轻。
正在此时,身后传来低沉悦耳的男声:“我的画是有什么问题吗?”
我倏地毛骨悚然,猛地回过头去,眼前出现一张熟悉又陌生的面孔,我耳中嗡嗡作响,遍体生寒。
乐乐象是看到救星,忙道:“白桃矢……啊不,陆冬,我朋友身体不舒服,可以麻烦你帮我一起送她去医务室吗?”
陆冬似笑非笑地凝视我,话却是对乐乐说:“她好像不乐意。”
乐乐着急地问我:“手上怎么全是冷汗,典典你怎么了?”
我头昏脑胀地推开乐乐,口干舌燥地说:“乐乐,我回宿舍休息会儿,走了。”
说罢也不看他们,逃也似地离开。
0005 五、疯子
39度3,我发烧了。
由于有意识地规律锻炼,作息正常,我身体素质一直不错,一年到头很少感冒,至于发烧更是难见,上次发烧还是初中的时候,我都忘记了,原来发烧会让人如此难受。
宿舍里有一个共享的医药箱,我找到一粒感康,喝了半杯温水,裹着被子混混沌沌躺下去。
迷迷糊糊中手机在响,我的手机是非智能的老人机,当闹铃用,偶尔和家里人通讯,平时基本不会有人给我打电话,一周才充一次电。
黑暗中,我眯着眼看向发亮的屏幕,是个本市的陌生号码,我有气无力地摁下接听键,声音沙哑:“喂,你好,哪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