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下起瓢泼大雨,狂风将窗户刮得哗哗作响,闪电雷鸣,我和室友们匆匆回去收衣服,想起那条短信,考虑到乐乐的处境,我的心情如同湿漉漉的地面,困顿而潮湿。
在阳台上收衣服的时候,一在微博有别墅的室友兴冲冲地说:“我刚刷新闻,裴氏集团长公主下嫁了,要嫁给一个医生,你们猜那医生是谁?”
另一室友:“老吊胃口,快说。”
“中心医院外科医生,江川,就江乐乐她爸。”
秦雅娟转身进宿舍,将半湿的衣服一件一件挂在铁床上的缝隙里晾着,叹口气对我说:“难怪乐乐最近闷闷不乐,变了个人似的,原来是因为这个。她肯定难以接受吧,她跟她爸关系那么好,说再婚就再婚了,突然出现个光彩夺目的继母,任谁也要惆怅。”
雨一直下,下了一夜,凌晨终于停歇。我睡得不踏实,噩梦一个连着一个,醒来后无精打采,比没睡还要累。
晨跑完后有气无力地拎着包子豆浆回教室,转角的楼梯口听见同学在窃窃私语,我没细听。
回到座位,齐风神色很糟糕,他心事重重地看看乐乐座位的方向,欲言又止,我也跟着看过去,乐乐还没来,我一时间紧张起来,盯着他:“齐风,你想说什么?”
齐风抿唇,温热的手握住我的,十指相扣,他说:“典典,江乐乐她昨晚自杀了。”
我耳朵象是针刺了一样,疼得厉害,恍惚地问:“齐风……你说什么呢?”
“我也是听校方说的,江乐乐昨晚没回家,他爸收到了她的酒店开房消费记录,但是电话怎么也打不通,他爸找过去,才发现江乐乐割腕了。”
胸口闷得厉害,我泪湿了眼眶,听见自己的声音在颤抖:“乐乐她……”
齐风抱了抱我,给我力量:“昨晚抢救过来了,现在在中心医院住院,我们下午去看看她,你别担心。”
虚惊一场,还是后怕,我慢半拍地点点头,将手机开机。
几个未接电话,是陆冬打来的,我草草扫了一眼,没管,还有一条短信,来自乐乐。
深夜发的,我懊悔,当时怎么就关机了呢?!
“典典,爱而不得是世界上最难熬的酷刑吧?我喜欢一个可能永远不会给我回应的人。我与他咫尺天涯,隔着最近的距离也是最远的距离。我好累,真的好累。我尝试过新的开始,可是不行,没有办法,我满脑子都是他。刷牙的时候,眼前是他下巴上青青的胡茬,独自吃饭的时候,会怀念他夹走我不喜欢的辣椒,听到窗外打雷,会特别渴望他像从前一样拥我入怀,哄我入睡,温声说别怕别怕,他会一直在身边……可是,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