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的二食堂,刻意往一楼人来人往最打眼的窗口靠,随性点了七八个对学生来说价格较高昂的菜。
他问:“怎么不问我去北京做什么?”
我低头吃我的饭,旁边来来去去的人时不时把目光放在我们身上,像极了公开处刑。
身侧坐着只吸引人的开屏孔雀,这感觉真煎熬,我隐忍着无数堵在喉咙里的脏话,勉强地挤出一个假笑,敷衍地问:“你去北京做什么?”
“美术班安排的写生。”他心情似乎不错,今天破天荒地不在意我的冷淡和阴阳怪气的语气,“欸,想当初,咱们不就是因为写生的契机才相识的?”
我垂了眼眸,没有说话,使劲扒了几口米饭。
“别光吃饭,吃菜。”他夹了鸡腿和牛肉堆在我碗里,“你最近是不是瘦了,平时多吃肉,别学人减肥,火柴妞有什么好看的?抱着硌得慌,摸起来没肉感,还是你这样前凸后翘的最好……”
……旁边都是人,这个人的脸是猪皮做的吗?
我咬牙,决定将沉默进行到底。
有个戴着耳钉的男生从对面过来,拍拍陆冬的肩膀,不大正经地朝我努努嘴,“真漂亮,冬子,这是你的妞?”
“废话,不然还是你的?”陆冬往后挥了挥手,不耐烦地说,“滚滚滚,碍眼。”
耳钉男“嘿嘿”笑了声,“搞艺术的审美情趣就是高,冬子你眼光真不是盖的,下次介绍妹子给哥们我啊!”
我攥紧手,因他们轻佻的对话而深深羞恼,我放下筷子起身:“吃饱了,我先走了。”
说完就走,越走越快,踏出食堂门后,我干脆迎风跑起来,躲进教学楼的洗手间里,才弯下腰来按着膝盖,大口大口地喘气。
挨到十分钟过去,心想着他应该是找不着我了,我才小心翼翼地推开隔门,出去洗手。
“抓到你了。”
腰身倏地被人从身后拥住,我惊吓过度地低呼一声,征愣间抬头,镜子里那张熟悉的脸猛地贴近我的,将我覆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