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天爷!我的瞳仁猛地缩放,血管被冰冻住!
血红着眼,我五脏俱裂,揪紧陆冬的肩膀,整个僵在他身上,死死盯着对面。
五米外的单杠上,分明倒挂着个男人,红艳艳如鲜血的围巾被截成两股,分别牢牢绑住他的手和脚,他大张的嘴里,塞着一团我再熟悉不过的红色毛线。
他面色充血,那双离地面不远的眼睛森冷如寒夜,无神地目击着前方还在肆意交合的男女。
我想死!让我去死……
我失控地尖叫,伤痕累累又精疲力尽,几年来蓄积的情绪在一瞬间决堤。
我双手抱住脑袋,声嘶力竭嗥鸣如野兽,在陆冬慌乱失措地呼喊中,倒头晕过去,不省人事。
————我是下划线————
悄咪咪地问,这样丧心病狂·口味重·玩脱了·冬,你还喜欢吗?
0031 三十一、去死
睁开眼,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我在陆冬家的床上。
腰间被强势的手紧紧箍住,我一脚踹在他腿骨处,“让开。”
“做噩梦了?”陆冬从床上坐起,睡意朦胧,语气含糊,赤着上身抱住我。
我推他,眼神冰冷:“滚。”
他这才清醒,表情变了又变,继而温言软语地笑笑:“典典,我可以容忍你的小脾气,不过你要注意分寸。”
他是疯子、变态,我懒得与他理论,面无表情地扯过外套,下床。
他却将我一把拽过去压在身下,喉头微动,带着威胁的意味,“你要去找那小子?”
“是。”我躺着与他对视,无惧地瞪着他。
他愠怒,神色充满凌厉的狠意:“我不允许。”
已被逼到绝境,我反而越发镇定,手摸到口袋中尖锐的长竹签,那是齐风昨天给我的冰糖葫芦,两端都是锋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