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脸的事情，在秦默面前可以老脸厚皮，但当着自己的外婆，就有些诡异了。

偏偏云歌十分直白，还用一贯温柔的语气，关切地问沈晋：“你很喜欢当小白脸吗？”

“……”

真是长辈般春风化雨，润物细无声的关怀，的沈晋的左眼皮却隐隐地跳了几下。

左眼跳灾，左眼跳灾啊……

果然，下一秒，云歌继续和蔼可亲地问她：“你喜欢什么类型的富婆啊？需要我再给你介绍几个么？”

“……”

腹有诗书气自华的云歌女士，这画风突变得是不是有点猛？

眼看云歌笑得两眼弯弯，沈晋后背不禁一凉，起了鸡皮疙瘩。

这架势，摆明了是“外婆懂你”，给你介绍几单“好生意”，都是相貌一流的富婆。

听见自己的孙女当小白脸，不震惊还要推波助澜的，唯有云歌这种女中豪杰了。

“我，我那个……被一个包了就好了，”沈晋讪讪笑道，“太多美人恩消受不起。”

“哦，”云歌若有所思，片刻，依然直白道：“你是不是肾虚？”

“……”

肾……虚？

多么直言不讳！沈晋的笑容顿时僵硬了。

这话题聊不下去了，她不想说话，但云歌显然很有刨根问底的优秀品质。

“你被哪家富婆包养了？是阿南说的……叫秦默对吗？”

“呃，嗯……”

“一个月多少钱啊？”

“大概，五万……”

“哇，小晋你好便宜啊！”

“……”

沈晋快被尬死了，脑子里一团黑线，连忙表示：“外婆，咱能不能换个话题？”

云歌女士淡定地点点头，可没等沈晋松口气，她忽然问：“秦默……她妈妈是不是叫宋荞？”

沈晋一愣，“是的话，怎么了？”

“宋元书的孙女啊，”云歌女士幽幽说着，端起茶杯小酌一口，“那你眼光不错哦～”

“……”

被云歌女士眨动的星星眼闪得一愣一愣，沈晋表示：我是谁？我在哪儿？

宋元书？好像听过，是国画大师来着，怎么还跟她家有交集？

“你应该不记得了吧，”云歌轻轻搁下茶杯，“你百日的时候，他曾经画了一幅百松图，当给你的礼物送你爸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