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岚走进卡座，先就和万俟雅对了个眼色。

两个人均从对方眼里读出了某种微妙。

她在秦默左边坐下，“怎么了？”

万俟雅和季岚都是被秦默约出来的。

她们或多或少知道沈晋追秦默的事情，具体也许不清楚，但看秦默一脸纠结，很郁闷地皱着眉，彼此心里都有疑惑。

谈恋爱总是旁观者清，莫非秦默对沈晋有什么误会？季岚和万俟雅心里猜着。

两人再次极快地对视，但不论她们如何揣测，也绝想不到秦默纠结地问题。

秦默一鸣惊人：“你们说我是不是弯了？”

“……”

这真是一个哲学问题，秦默一脸“你们从生理和心理的角度帮我分析”的求知欲表情，而万俟雅和季岚却都陷入了沉默。

万俟雅想：姐姐你都跟人家上床了，还没发现自己弯没弯？

季岚想：女人百分之八十都是双性恋，弯不弯难道不是看对伴侣的感觉吗？

但不管怎么说，两个人对秦默的迟钝有了更深的体会——见过反射弧长的，反射弧像香飘飘奶茶一样绕地球三圈的第一次见。

不过见鬼的，她们要跟秦默出柜吗？

这不得不又是一个哲学问题。

“呃，”万俟雅决定先投石问路，于是装作一头雾水，“你说什么弯啊？”

秦默喝了一口莫吉托，沉重道：“我包了个小白脸，女的。”

万俟雅：“……”

季岚：“……”

坦诚得有点可爱，但季岚和万俟雅都在心里叹气：姐姐，你都敢包女的小白脸了，还tm觉得自己是直的？

可秦默还真是这么觉得的。

“我是结过婚的，你们知道啊，”秦默一本正经地分析，“我怎么可能弯？”

“再说了，虽然我离婚被伤害了，但总不可能就对所有男人失望吧？”

她摊了摊手，看看两个好友，“你们说对吧？”

季岚和万俟雅不知道该说什么，内心深处很想直接“怼”她——不失望吗？

“你为什么觉得自己弯了？”季岚到底稳重些，就问她：“我是说心理感觉。”

“心理感觉？嗯……”

这问题好难，秦默又陷入沉思。

万俟雅有点郁闷了，“你当初为什么要保养女的小白脸啊？还花老些钱了。”

“当初就是，”秦默有点说不上来，但后一个问题她可清楚得很。

“也没花多少钱，挺便宜的。”

貌似是来自富婆的暴击，万俟雅和季岚觉得自己被扎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