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百川怎么也觉得不妥,要说可疑人员,那么每天从风城进进出出的那些人,难道就不可疑吗?
张昊混惯了人堆,要是连察言观色都做不到,也是无法当上警卫厅队长的。
他笑了笑,并端起一杯酒递到了秦百川的面前。
“百川兄弟,城外也有布防,任何到风城的可疑人员都会严谨记录。”
“如此甚好。”
秦百川接过酒一饮而尽。
包间的门在这时给人从外面推开,走进来一位穿着补丁衣服的脏脸男人。
“队长,小姐出事了,你还是赶紧去看看吧!”
男人说完便形色匆忙的走了,也不说出了什么事。
张昊意识到情况紧急,跟着男人就出了包间。
剩下马风与秦百川,自是没心情再吃了。
“我们也去看看。”
马风前脚走,秦百川后脚跟了出来。
三人抵达事发地点时,正看到王婶与一个中年男人扭打到一起,秀秀给王小莫死死抱在怀里,两人都在嗷嗷的哭。
“怎么回事?”
张昊抓过一个围观的男人问道。
男人一瞧是张昊,脖子一缩“张队长,好像是你女儿打碎了人家的莲花灯?不过那个老板有点胡搅蛮缠,一会儿又说是那个女人打碎了莲花灯,不可信。”
“不可信,既然不可信,你作为风城的百姓为什么不伸出正义之手,为何不去警卫厅报案,倒是在这里围观,可否心安。”
“我,我就是一时没想起来。”
男人低头不语。
张昊还就真拿这种爱看热闹不管别人死活的人没有办法,遂一把丢开男人,阔步冲向卖灯老板与王婶那边。
“给我松手,非要等到我的枪抵在你的脑门上吗?”
张昊走近便将腰间的配枪拔了出来。
一时间,人群骤散,围观的几乎都没了。
卖灯老板身子一僵,当看清楚来人时,又是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起来。
“张队长,你可要为我做主啊!”
说着,卖灯老板就从地上站了起来,脸被王婶挠了几道血印,头发也乱糟糟的。
王婶只是鼻子流了点血,并无其他。
“张队长,你莫要听他胡说,他想诓骗我们的钱。”
王婶瞪了一眼卖灯老板,也从地上站了起来。
“阿爸抱抱。”
秀秀伸手去扯张昊的衣角。
张昊从王小莫的怀里接过秀秀,身旁的王婶与卖灯老板,他都没有再看,而是揉着秀秀的头发,问道:“告诉阿爸发生了什么?”
不是张昊不严谨,而是他的宝贝女儿一直都有个过目不忘的本事,能将当天发生的事情,甚至见了什么人,在第二天一字不落的告诉他。
秀秀一五一十的将事情说了一遍,听完后的张昊,面色似乎能沁出血来。
“你怕是疯了吧!骗钱还敢骗到我们张家的头上,老子现在就毙了你。”
张昊扣动扳机,吓得那卖灯老板噗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
“张队长饶命啊!我也是迫不得已,求你饶了我吧!这年头生意不好做,我要不是处处想着钱,我哪里有命活到今天。”
卖灯老板苦苦哀求,也不知是真泪还是假泪。
王婶虽然记恨这老板,可是这位老板的话不假。
现在这世道,都是有钱的富得流油,没钱的穷得吃不起饭。
小老板和商贩们之所以变得如此毫无底线,那都是生活给逼的。
“张队长,要我看算了吧!”
王婶不忍道。
“绝对不能就这么算了,你,去给我拿三盏莲花灯来,就当是给小女的压惊礼物,他日再让我见到你讹钱,我就把你送进大牢。”
张昊指着卖灯老板义正言辞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