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是不介意他忙的没时间,事实上这样更好,我不希望齐典掺杂进孟家的私事里。
乌清淮是我的爸爸,这世上最应该以身涉险去救他的,只有我。
“鸦鸦,那你先和叔叔住在我的公寓吧,等我结束了去找你们,我们一起回家。”
齐典的声音充满了期待与喜悦,让我的心情也好了很多。
这当然是最好的结果,孟家人彻底离开我和乌清淮的生活,我们和齐典与外婆生活在一起,再也没有金钱上的窘迫,没有难堪的性交,没有.....
对了,不知道乌清淮的赌瘾戒掉了没有,要是没有的话就有些麻烦了。
但应该没问题,这次看管他的人多了,总能帮他戒掉的。
火车上塞满了陌生的旅客,吵吵嚷嚷,摇摇晃晃,散发着莫名的安心。
我摸着手腕上的手镯,在漫无目的的思考中睡着了。
晚上终于到站了,我顺着人群回到已经阔别了五年的地方,站在出站口有些怔忪,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
该怎么找到孟梵天呢?
之前孟知礼说孟梵天和乌清淮去别的地方住了,可我不知道在哪里,更重要的是也不知道能不能进得去。
我踌躇良久,忽而用余光瞥见来来往往的人群里有几个定点,也跟我一样还不确定要去哪里似的。
定神盯了几秒,我阔步朝着其中一个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
“是孟知礼让你跟着我的?”
侧对着我假装是路人的正是当初奉了孟知礼的吩咐找到我所在小区的那个中年男人,他见我认出来了,索性不再伪装,点了点头。
“孟先生怕你一个人出门不安全。”
顿了一下,他似乎回忆着孟知礼的叮嘱,原封不动的转达。
“孟先生说要是你发现了,就说,他听话了,没有出现在你面前,所以你别生气。”
这种哄弄般的话交由一个面容坚毅的中年男人来转达实在有些尴尬,我脸上一红,又气又恼。
怎么孟知礼现在这么会狡辩了?
但我不好跟一个无辜的人发火,况且现在又的确能用得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