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犹豫了一下,把新的决定告诉了他,“对了,我...我想出国一趟。”
齐典知道我和关澄曾经的纠葛,我没办法隐瞒他,有些踌躇的坦白说,“关澄好像生了很严重的病,我不知道我能起什么作用,可是关家人求我出国看看他。”
孟梵天告诉了我这个消息后,关家人晚上就来到了孟家。
他们根本不是托孟梵天问我的想法,几乎都算得上是哀求了,高高在上的关家人在亲人的生命面前失去了所有的尊严,甚至要跪下来求我。
我吓了一大跳,明白了事情的严重性,只能无措的答应。
关澄真的快要死了吗?
就算我们曾经不欢而散,也有过不太愉快的身体交缠,就算我讨厌他的一堆坏脾气,可是我也不希望他死。
那样一个意气风发骄傲英俊的,活生生的人,怎么这么年轻就要死了呢。
而且,而且我还没有把戒指还给他。
听了我的报备,齐典没说话,只很轻的呼吸着。
仿佛有烈风穿透了他的身体,让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不真切。
“鸦鸦,关澄的事我也听说过一些,一直没告诉过你。不过既然现在关家人都主动来找你了,看来也已经接受了。”
自言自语般的话让我有些摸不着头脑,“什么接受?你在说什么啊?”
“我的意思是......”齐典又捂着嘴咳嗽了一下,若有似无的笑声变得浑浊粗粝,刮的我耳膜震痛。
“鸦鸦,关澄会比我,对你更好。”
第二天坐飞机,我头痛欲裂,睡不着觉,面无表情的盯着小窗外面蓬松漂浮的云层。
宛如无边无际的雪,北极永昼的雪,我站在寒冷的冰块上漂浮,听到了踩踏着的冰面龟裂的细微声响。
关家人坐在我身边。
那时我们在关澄的订婚宴上见过,但我记不太清楚,不想去了解关澄的家人。
只能回忆起那时候,彼此都没有将对方看在眼里。
这次过来找我的是关澄的姐姐关湘,一个精致干练的女人,她形容憔悴,姣好的面容上透着深深的疲惫。
她将乘务员递来的热水放到我面前的小桌板上,“喝水吗?”
我看得出她在有意的打破尴尬的沉默,于是道了谢,捧着水杯一口一口抿着喝。
看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