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字如雷贯耳,直击心头,喝得苏汐揪着衣襟的手倏地攥得发白。
当头棒喝,犹如浑身沁了冰。漾在身体里的愉悦和火热一点点凉下来,苏汐摸了下桌上没有温度的茶壶,心绪慢慢沉下。
“小浣……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不会同她在一起,不该发生的,我不会让它再继续下去……”
她已准备好一切,许是今日同苏浅相处得太过融洽,让她一时忘了形。
她该走了……苏汐清醒过来。
“姐姐何以说得如此轻描淡写?”苏浣难以置信地看着她,“你已失身于她,姐姐今后难道不打算嫁人了么?”
“姐姐既不愿同她在一起,何以这样轻易将自己给了她……”她喉中艰涩莫名,“姐姐……将自己当成什么?”
她自己便是因了失身,从此在别人眼里再翻不得身,她是一时冲昏了头脑,可她从未想过,向来聪明冷静的苏汐竟也这般轻率。
苏汐眨了下眼,却未开口解释,只低了眸接着道,“我本也嫁不了人……当初发现你和陈沧,便是我故意将祖母带过去,想要趁机退婚……只是后来又被他发现苏浅之事拿来要挟……”
她避开苏浣受伤的眼神,垂首整理着自己的衣物。须臾的功夫,连仅剩的一丝被发现的无措也褪得一干二净。
抱歉……
苏浣看着她冷静的侧脸,心里积压多年的难过猛地被点燃。
“又是为了苏浅……”她红了眼圈,“姐姐什么都是为了苏浅。”
她从小对苏汐心生孺慕,便是后来淡了,亦是眼睁睁在旁看着,看两人无人护着,如何在这苏府里煎熬地长大。
没有父母陪伴的孩子,早早便懂得自给自足。苏汐即便早慧,可为了护着苏浅,也不知熬了多少责打,才将自己熬成如今的模样。
苏浣红着眼,一桩桩一件件地数给她听。
“幼时,苏浅大冬天想抓鸟,姐姐陪着她在大雪地里一蹲就是几个时辰,夜里便发了高烧,从此身子骨就弱了下去,熬不得冷热……”
“苏浅爱穿白,祖母嫌不吉利,勒令她换掉,姐姐引经据典同祖母和几个婆子论了半天,祖母听不懂,气得当场赐了你二十棍家法,姐姐孱弱,差些便夭折,还是祖父怜你年幼怀璞,回来将府里大肆训斥过一通,祖母才未再与你为难……”
“后来,苏浅久未见过娘亲,竟对亲眷冷漠麻木,阖府上下,只认一个苏汐。府里都说母亲是疯了被关起来,姐姐冒险带着苏浅前去探望,却差些被……”
苏浣身子发颤,轻声道,“苏浅要什么姐姐都给,如今她瞧上你的身子,姐姐竟也甘愿给了她,便是不嫁人,姐姐又将自己当作了什么……苏浅的玩具吗?”
“苏浣!”苏汐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