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头,发现里头有俩男人压着个女人,在干那事儿,彼时我还不好意思,偷偷走了,后来跟阿娘说起,才知道是他们。
我阿娘有句话总结得极精妙。
“但凡男人爱一个女人,总不乐意跟人分享,最后不过各退一步,舍不得女人伤心罢了。”
我不知有没有那福气,找到舍不得让我伤心的人。
我将果品米糕子放到墓碑前,以及山路边顺手摘的独根草。
“阿娘,我来看你了。”
“今儿是你生辰,我在二狗家要了鸡蛋,你快吃吧。”
“……我听人说,小马哥要跟人定亲了,你说我能不能去找他?”
……
我撸着袖子,埋头给阿娘的坟拔草。
当初这座埋坟的地儿,是我好歹伺候村子里能话事的几个男人,让他们帮我说话,才得来的。
以后等我死了,有谁帮我说话?
日头渐大,我坐在树荫底下,望着山下村口进出班车。
当年还是黄泥路,一到下雨天就走不了,如今路修通,来来往往的人沿着蜿蜒山路,走出枫香岭,去更远的地方。
马平生已经走出枫香岭,在县城念书,将来上大学,去到完全陌生的大城市,没人认识他。
也没人……认识我。
我赶在日落前下山,回家收拾几件常穿的衣裳,背着包赶上最后一班去县城的车。
王二狗端了碗猪头肉过来,瞧我的样子忙拉住。
“你要去哪儿!?”
我笑了笑,手指捏了块猪头肉放进嘴里,“我去县城一趟,这猪头肉先放着,我回来再吃啊。”
说完便跑了。
一个小时后,我到了县城,住在县城最好的酒店。
路上我已经给马平生发了消息,他答应下了课就来找我,明天是周末,他可以出校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