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一身运动衣的祈瞬,戴着耳机不知道在听什么,一看到她的车,就摘下耳机向她走过来,依旧是对她明媚地一笑:“姐姐,今天早上你不跑步么,要去哪?”
白姜的脸冷下来:“我说过,你不要来找我了。”
“你怎么了。”他的视线敏锐地扫在她脸上,“哪里疼?嘴唇?”
白姜想否认,但牙齿已经疼得她不得不捂住嘶气了。
祈瞬反应很快地道:“你要去医院吧,我送你去,你这样疼怎么开车。”
她想拒绝,但她是真的担心自己这状态开车不好:“你……会开车?”
祈瞬粲然一笑:“那当然,我是货真价实的成年人啊。”
祈瞬先把车开到小区门口的便利店停下,买了一根雪糕递给白姜:“冷敷着,止疼。”
五分钟之后,车开上绕城高速,白姜体会到了风驰电掣的感觉。
“你慢点,慢点……”她害怕地抓紧了安全带盯着仪表盘,“你又超速了,会罚款的。”
“不会的,我看着摄像头呢。”祈瞬的视线灵活地扫来扫去,气定神闲地拨弄方向盘,“你赶着去医院要紧,放心,万一罚款了我来交。”
“我又不是羊水破了要生了,没这么赶时间,你稳一点。”
“还不够稳么?”祈瞬一个平移加速超车一气呵成,后面的车狂摁喇叭骂骂咧咧。
是挺稳的,要是不看仪表盘,白姜压根儿感觉不到车超速了。
“说吧,你以前是开什么车的……”
“我……”祈瞬一顿,笑了笑,“经常骑电瓶车帮我妈送外卖,笙城的那些老城区棚户区小巷弯弯绕绕的,比开这难多了。”
“嗯,我知道。”白姜盯着他唇角的笑容,心想他是怎么可以一直笑得这么阳光的,她是在鹿城的城中村,类似贫民窟长大的,那里的男孩子很少有祈瞬这样干净健康积极乐观的精神面貌。
到了医院,祈瞬手脚麻利地就去帮她挂号,白姜久违地体会到被人照顾的感觉,医生说她的蛀牙要做根管治疗,白姜一听描述就恐惧,甚至想拒绝治疗,她从小就对牙医有阴影,拔牙的时候能掉一脸泪水。
祈瞬握住她的手:“不怕,要治的,不然你以后还要疼,我在这里,你怕的时候就抓住我的手。”
这时候,他倒是忽然像她的家长了。
“别这样。”白姜立刻抽回手,小声地斥他一句。
医生斜了祈瞬一眼:“你谁啊,谁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