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对着玻璃窗道:“我昨晚做了个不好的梦,原来是你干的。”热息变成白雾凝结在冰冷的玻璃上。
祈瞬露出无辜小男孩的笑容:“你现在也还在梦里……不好的梦?你确定是不好的梦?真虚伪,昨晚你射了三次,换了十几个姿势,我都看着呢,以为我夜视能力不如你吗?诶拓~你现在头发好乱,我给你编辫子好不好?”
“你为什么要来打扰她的生活?”男人回头冷冷地瞥向祈瞬,他现在真想抓着他那头乱糟糟的黑毛,把他的脑袋往旁边的墙上撞,看看里面是不是水太多。
祈瞬笑眯眯地,看着男人的眼神还有种对后辈的宠爱:“谁让你来笙城都不来看我,我生气了,但是我以德报怨,送你份礼物,让你爽爽,怎么样,我是不是你最好的哥哥?”
“我说的不是‘我’跟‘你’,是‘她’,她已经跟我们没有关系了,瞬哥,你还是像以前那样残忍,为了自己一时兴起的喜好,就随意破坏别人的生活。”
“‘破坏’?哈,破坏?”祈瞬微微仰头,要笑不笑,“贺兰拓,你知不知道她过的什么生活?”
贺兰拓知道:“她事业有成,跟她喜欢的人结婚了,住在这样的别墅里……这是一个正常人会享受的生活。”
“不,她的婚姻一点也不幸福,你是不知道她跟她老公之间是什么状态……”
贺兰拓冷冷地打断他:“瞬哥,那不关你的事。”
祈瞬像一头狼一样歪头:“拓拓你现在怎么这样了,关心她还没有我多。”
“我不关心她,就是对她最大的关心。”
“唉,你别怕,今时不同往日,从大学到入伍,你已经是那么听话的人了,只是偶尔在外面偷个情,没人会把白姜怎样,再说,还有我帮你兜着。”
“偷个情?你考虑过她的感受么?你给她和我用了一样的药?她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事吗?”
“哦,原来我俩里面是你在考虑她的感受啊,你知道昨晚她见到你怎么说吗?她说——”
祈瞬的语气激烈起来,说到一半,贺兰拓忽然抬手做了一个静止的手指。
尽管俩人正在争执,但祈瞬依然很配合地瞬间息了声。
门外响起窸窣的钥匙开门声,贺兰拓一下子转身推开落地窗,就想跳下去。
祈瞬一把拉住他:“你疯了!你要在清晨的花园里裸奔吗?这里到处都是监控。”
祈瞬话音未落,浴室门就一下子打开了。
系着睡衣的白姜出现在门口,啪地摁开电灯,先是看见祈瞬,然后看向他手上抓着的窗边裸男。
冰雕玉砌般高大挺拔修长的男人身体,峮:32/167*180+5美得像不属于这个世界的生物,还这么戏剧性地扒着浴室窗边好像要向下跳,简直像是文艺复兴时期油画的现场版。
白姜瞪目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