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这般好,待用完膳,我们去放风筝可好?”曲知微换了话头,当真是不欲再谈这事儿。
“这家伙可等许久了。”曲知微稍稍歪了身子,毫不在意自己敞得更开的襟口,艳色更是不可抵挡。
她指的是远山。
远山正是贪玩的年纪,天天想着法儿的耍赖皮,想要出去玩耍。
放风筝这事儿,也是前几日便计划好了,瞧着今日天朗气清,秋风和畅,再合适不过了。
江雪汀自然也记着前些日子的约定,就连风筝,也是在昨晚时便糊好备齐,就等着乘风了。
她未曾回头看曲知微,只是朝远山伸手。
威猛的灰狼见她招呼,屁颠屁颠地便跑了过来,江雪汀伸手揉了揉它的耳尖。
远山便伏低脑袋,做足了欢浪谀媚模样,讨喜得很。
“还不将衣衫整好?”她小声命令。
耳尖微红,面色却清冷,十足十的惹人。
“是,夫人。”曲知微含笑应了,又往前凑了些许,“夫人总是摸它,知微醋了。”
她微微咬唇,声线亦是软糯,是万分刻意的撒娇。
这刻意装嫩作势的事儿由曲知微做来,竟是不显做作,反倒是惹人怜爱,又逗得人心软。
红衣女子从她手臂旁探头过来,长发轻轻搭落,掉进白裳轻纱里。
犹如清透水泽间融了一缕青墨,透着阳光,被映成浅色模样。
“夫人不如来摸摸我嘛。”曲知微又嘟囔道。
眉眼妩艳,声音却软侬。
江雪汀无奈地瞧她一眼,终是舍不得打碎这些情趣,便伸手揉上曲知微的长发。
垂眸间又见曲知微正盯着面前的远山。
红唇扬起,眉尾挑高,就连那颗红痣都神气十足。
在对抢走了自己对远山的关注而沾沾自喜,得意洋洋,万分傲慢地向远山示威卖弄似的。
像是好整以暇,晒着皮毛的大猫。
孩子气。
“……”江雪汀无奈地仰头望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