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更看重一些。
也正是如此,他在苋娘子与旁人面前,才作成这般隐忍之态。
不过没关系,反正苋娘子就快是自己的人了。
想来这曲将军也是可怜,为陛下做犬马多年,身旁信任之人,尽全是防备着她的眼线。
心下淌过些乐祸之意,黄晔不禁挑唇,勾出半分冷笑。
这般坐了片刻,等到墨痕已干,苋娘子将这纸条卷进信筒之中。
等着雨停,便放信鸽将这封回禀之信带回上林都城。
见黄晔仍是没有离去之意,苋娘子干脆起身,取了歪倒在一旁的伞,挑开军帐,迈步出去了。
留黄晔在帐中,深深吸一口气。
感受到坤泽身上的信引香气,广藿香浓烈扑鼻。
她总这般淡漠,信引气味却这般放浪妖娆,好似能勾了所有闻见这香气的乾元的魂。
兴许骨子里便是个放浪的女人,这般一想,黄晔不禁咧起嘴角,更是心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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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后。
苋娘子与黄晔的回禀信纷纷寄回都城。
边塞实则是少见落雨的,战场上这场暴雨落得实则有些离奇, 好似是上苍见不得南楚将士被烈火所弑,便降下天霖,以示天德。
这几日来,将士们皆是欢喜。
待善后之事处理妥当,能记上不少战功,许多人更是盼着,能衣锦还乡,享天伦之乐。
曲知微今日带了些人回落雁。
骏马扬蹄,驮着红衣黑发的女将军。
美人恣意,扬唇浅笑,即便是灰扑扑的边疆初冬,却是浑身风流意气,叫人见之倾心。
“将军。”行进片刻,苋娘子启唇,唤前方的曲知微。
曲知微勒了缰绳,驻马回望,“怎么呢?”
苋娘子驱马前行几步,来到曲知微身边,“将军可否单独同我说几句话?”
“好啊。”曲知微弯起眉眼,眸子里俱是灿然笑意,满是不拘小节的恣意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