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还害怕那老头子?”柏山客嗤笑,“手无缚鸡之力的大烟鬼,看一眼我都嫌脏。我估摸着他现在正抓肝挠肺地想抽大烟,结果蔺景没给他弄回去,正跟蔺景玩命呢。”
“我怕死了。”蔺薄云夹着烟,湿润的烟嘴儿碰上了柏山客的唇,笑得有些艳丽,“四爷,你可要紧着疼我,多疼疼我,我才能不怕啊。”
柏四爷叼着他的烟,吸了一口,把烟灰弹在了地上,意味深长地说:“昨儿晚上不是疼得都肿了吗?”
“疼肿了才好,”蔺薄云撑起身子,在他耳边细声说,“我就爱你这样疼我。”
随后倒进了被褥里,笑得颇有些孩子气,伸脚踢他,“不闹你了,说正事儿。”
“蔺天城什么时候抽起来了大烟?我记着自打生意全都给了蔺景管,他就没再插手过了。”
“谁知道呢,你没看蔺景也一副没力气的样儿?”柏山客朝蔺薄云吹了口雾,弹了下烟灰,“我估摸着是跟洋人做生意,抽上了瘾,又给蔺天城那老玩意儿抽了。”
蔺薄云没多言语,用脚踩他的后腰,“这样。”
“我出去那几天没往外头玩去?”柏山客忽然问。
“我上哪儿玩去,”蔺薄云说,“那群奶奶姨太太的都不惜的搭理我,打麻将都不叫我呢。找李老三嗑瓜子去,一个劲儿地叫我试新旗袍,还不如在家待着跟小桃白话。”
“怨我了,这么些天都不跟你在一块儿。”柏山客笑了起来,“可把我们云云腻味儿坏了。”
“什么腻不腻味儿的。”蔺薄云把脚收回了被子里,丹凤眼微微一眯,舔了舔唇,话说的骚浪,“就是只要想起你,下边总流水儿,止也止不住。”
柏山客把烟扔在地上,撵灭了火,往他身上扑,和他滚作一团,相视笑了很久,玩闹了会儿,柏山客就叫人拿来了账本,在一边的小桌上看这些账本。
蔺薄云就坐起身,问他要了些,一块儿看起了账本,安安静静的,谁也打扰不到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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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蔺薄云翻着账本,心忽然飘得很远,想起他们两人的初识其实好不到哪里去,什么罗曼蒂克,都是哄人的东西。
彼时蔺薄云正在李老三的铺子里借住,每日在柜台上嗑嗑瓜子,也不和李老三说话,李老三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