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回忆着,门叫人推开了,柏山客端着碗清粥,走到床边,把碗放在了床头柜上,给他看自个儿烫红了的五指,“看看,都红了。”
蔺薄云就看向他的手指,的确是红了些,于是捧着他的轻轻地吹气,像小时候安慰自个儿似的哄他,“……痛痛飞了。”
柏山客是真没想到他会像哄小孩儿似的哄自己,可他竟颇有些受用,反手扣住了蔺薄云的手,轻轻问:“怎么哄小孩儿似的?”蔺薄云只摇头,“爱这样,不要拉倒。”
柏山客便笑,“要,多哄哄,我就吃这一套。”蔺薄云松开了手,不哄了,问他要香烟,柏山客恰巧揣了一盒在口袋里,便拿出来了那盒有些皱巴的香烟。于是蔺薄云接过了那盒烟,打开烟盒,叼出了一支烟来,凑到柏山客面前,想让他帮着点燃。
柏山客的手拢着他的脸颊,打火机冒出了一簇火,短暂地存在了一瞬,就消失了。那烟味道不呛,蔺薄云深吸了一口,烦躁终于消失了,他朝柏山客吐出了一口烟雾。柏山客隔着烟雾,隐隐约约地看见了他的红唇,抬手挥散了那阵雾,他凑过去,吻住了那红唇。
蔺薄云主动地伸出了舌头,任由他勾弄吸吮,被亲得舌尖发麻。
只亲了一会儿,柏山客便不亲了,伸手揉弄了下他圆润可爱的唇珠,同他咬耳朵,“怎么这样乖?是想通了,想要攀着我吗?”
他夹着烟,勾唇笑,“想四爷疼我。”
他又不是贱,都被人送上柏山客的床了,做什么要帮着蔺家。再说了,哄好了柏山客,让蔺家吃亏,他反倒更高兴。
蔺薄云觉得自个儿着实是有点缺德了,不喜欢还要勾引人,往后柏山客腻歪了,他应当是那个最惨的人。要是换做以前,这种伤人又伤己的事他是决计不会做的。
烟灰落到了地上,他有些出神,喃喃,“你说怎么人跟人就不一样呢?”
只因为他是个双儿,爱留长发,爱穿旗袍,就和大哥的际遇千差万别。
可就算他不是个双儿,也照样会爱留长发、穿旗袍,这有什么分别吗?
没有的,他依然会是这样。
蔺景锦衣玉食,他馊饭冷水。
明明是从一个娘的肚皮里出来的,竟然能落差到如此地步。
柏山客想搂他,但终究没有揽住他的肩膀,只是握住他的手,慢慢地摩挲他的手背,好似知道他在想什么,只说:“你乐意干什么就干什么,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