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薄云知道怎么念了,把那一页折了回去,将书放在了床头柜上,小心翼翼地靠上柏山客的肩膀,问:“你去做什么了?”
“生意上的事,去了趟码头。”柏山客抚了抚他乌黑的长发,“还给你出了口恶气。”
蔺薄云便笑,“我以为你也跟着忙活婚礼去了,还不带着我。”
外边都传疯了,院子里也没少过闲话,他不爱出屋就是因为这个。
柏山客拨弄了几下他的鬓发,“也不忙。你要觉着闷,便跟着我出去,上码头那儿溜达溜达。”
他已把最近积压的事务处理完了,除去婚礼事宜,也没什么事可做。于是他握着蔺薄云的手,摆弄起了那修长的五指,想起前几夜里,这双手无力地攀附着他,在他的脊背上留下了一道道抓痕。
蔺薄云任由他摆弄自己的手指,轻轻说:“睡个午觉吗?”
柏山客说:“午饭还没吃过,等下要送来屋里吃,不去饭厅,省得你心烦。”
蔺薄云问:“我心烦什么?”
柏山客说:“不是跟我说,院里的人总说小话议论你,烦得很吗?”
蔺薄云这才想起几日前他同柏山客讲过,总有人在院里说小话,烦人得很,吵得他午觉都睡不好。
原来柏山客还记着,难怪那几个小丫头都没在柏家的院里出现过了。
只是一句无心的话罢了,柏山客竟然还记挂在心上。他一时无言,便静静地靠在柏山客的肩膀上,仿佛依着一座山峰。在旁人眼里,这座山峰不仅高,还令人望而生畏,可这座高耸入云的山峰却让他万分安心。
蔺薄云很轻地吻了一下他的颈窝,“我以为你都忘了,只是我无心的几句抱怨罢了。”
柏山客将他抱到自己的腿上,没让他的后背靠上胸膛,怕他疼。拨弄开如瀑的长发,柏山客亲他颈后的小红痣,不带一丝欲念,“你的话我全记在心里呢。”
吃过午饭,两人一起午睡。蔺薄云睡得熟,又爱踢被,柏山客便搂着他,怕他乱动弹,不小心磕着后背。然而贴在一起睡着实有些难受,热得蔺薄云直皱眉,不愿意贴着他。
他只好向后挪了挪,离开了些,没再搂那么紧。蔺薄云却被不给他面子,刚离开他的怀,就把被子抢走还不好好盖着,露出了一截白腻的大腿,勾得柏山客心火旺盛地烧,却没伸手去摸。他给蔺薄云盖好了被子,翻了个身,重新闭上了眼。
蔺薄云睡觉不怎么老实,在蔺家自个儿睡一张小床,怎么翻身都没事儿,也靠不上个人。此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