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该把他丢进湖里的,让他死在那个冬天里。
蔺薄云打了个喷嚏。
蔺薄云说:“谁惦记我呢?”
柏山客捏住他的鼻尖,说:“甭跟我扯别的,这几天都给我裹严实点儿。”
蔺薄云被捏了鼻子,声音闷闷地说:“我知道了,快松手!”手松开了,鼻头被捏得发红,蔺薄云狠狠踹了柏山客一脚,“轻点儿!”
柏山客哈哈大笑,快步走到他前头,像是要跑起来似的。蔺薄云跟上他,可他却忽然停了下来,蔺薄云便撞上了他宽阔的肩背。
他揉了揉脑门,刚想说话,柏山客便转过身,把自个儿的斗篷脱了下来,给他披上。等摆弄好了领子,系上了绳结,柏山客才迈开步子跑,“哎呦喂,刚还寻思你要骂我呢。”
蔺薄云把脸埋在绒绒的领子里,才懒得骂他,追了上去,说:“跑什么跑,不知道木屐跑不快。慢点走!”
柏山客说:“那你快点走过来。”
蔺薄云不知道他又琢磨什么坏点子,但还是走了过去。刚走到他跟前,柏山客就一把给他抱起,疯跑了起来,没半点在外雷厉风行的模样。
蔺薄云搂住了他的脖颈,闭上眼睛,“不怕让人看见啊?”
“怕什么,全都被我遣走了。”柏山客那双桃花眼微微一弯,笑意盈盈,“再说了,我抱着自个儿的太太在家里走走怎么了?”
蔺薄云红着耳根子,把他搂得更紧了,嘴上却说:“快把我放下来。”
柏山客偏不放,等到了正院的大门,才给他放了下来。
他理了理有些皱了的长衫,先柏山客一步进了大门。
柏山客捂着嘴,闷闷地笑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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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
午间阳光好,小桃把养在屋里的花草挨个儿搬出来,好让它们晒一晒。省得冬天里闷屋里,蔫巴巴的,也不好看。
她见蔺薄云进了院,连忙把手里的活做完,在围裙上擦了擦手,往蔺薄云身前一站,微微矮下身,笑眯眯地喊他:“少爷。”
蔺薄云摆弄了下那几盆花,瞧了眼身后坠着的柏山客,又把目光移了回来,静静地朝她点了点头。小桃的目光越过他,悄么声地看了眼柏四爷,又看看蔺薄云,小声问:“您和四爷吵了呀?”怎么都不一道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