劲绞着一双手,瘦白的指节被自己挠出一道道红印子。
孟梵天看了他很久,他依然没有发现,这让孟梵天有些不快了。
不夸张的说,没人能忽视他。
身上自带的上位者气势令他鹤立鸡群,即便看似温和斯文,却也会令人生出一股高不可攀的敬畏感。
连这个西装男人身边的赌徒都频频看了他好几眼,有些忌惮的往另一边挪了挪,试图拉开距离。
孟梵天没什么耐心了,在又一次下注时,忽而出声,“押大。”
突如其来的温和声音响在耳畔,结结实实的吓了对方一大跳。
他瞪大眼睛,慌张的扭头看向了孟梵天,那双乌黑水亮的眼瞳里终于装了他的身影。
可孟梵天对上了他呆呆的目光,就知道,他把自己给忘了。
很好,把自己忘的这样快。
他心平气和的瞥了对方一眼,随手把手里的筹码都扔到了大的一边,这次是看着荷官说的,“我押大。”
他不怎么爱赌,也不会赌,只不过好友早就给荷官打过招呼了。
荷官看着他,思索了几秒,似乎在将他的特征与老板口中的贵客进行匹配,然后不动声色的收回目光。
许是见他丢出了所有的筹码,神态又那样从容不迫,赌桌上的好几个人也都犹犹豫豫的跟着他押了大。
站在孟梵天身边的男人纠结了半晌,又偷偷看了气定神闲的他一眼,才试探的把筹码推到了大的那边。
赢了。
连着三场,无论孟梵天押什么,都会赢。
这一桌的赌徒已经兴奋的红了眼,将他当作神似的狂热盯着他的手,等着他下一次的方向,但孟梵天只把玩着手里的筹码,迟迟不下注。
其他人也都没动,直到荷官催促,身边那个已经赚回本的男人终于忍不住。
他吞咽着口水,竭力克制着激亢,用充满崇拜的目光看着他,结结巴巴的嗫嚅道,“不下注吗?”
那样欢喜又胆怯的,如同一匹雏鹿般无辜懵懂的眼神,望向了孟梵天。
孟梵天微微一笑,终于也再看向他,脾气很好的说,“想要的太多,就会失去的更多。”
没有赌徒愿意听这样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