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昂贵精致的手帕被眼泪洇湿,乌清淮的面颊依然柔润,清纯的杏眼怯怯的望着孟梵天,抽抽噎噎的含着眼泪。
他明明已经不年轻了,可浑身上下依然充盈着一种易碎而无辜的天真,仿佛完全看不到人面兽心的险恶。
正是这样的愚蠢吸引着孟梵天要亲手将他打碎,玩弄,蹂躏。
擦干净他的脸,孟梵天丢开手帕,不疾不徐的缓声问,“清淮,你到底欠了多少钱?”
担忧的神色戳破了乌清淮的脸皮,他几乎不敢看孟梵天,使劲埋着头,嗫嚅道出一个对他来说无法承担的天文数字。
他又要哭了。
他明知道自己和孟梵天的交情无法担负的起这笔巨款,但除了鸦鸦,他只能依赖孟梵天。
即便刚才孟梵天亲口说了会帮他还,可他现在知道了赌债这样庞大,会反悔吗?会不会连他这个朋友也不想要了?
应该会吧,毕竟他这样废物,完全是个讨人厌的负累。
没人愿意和他当朋友的。
晶莹的泪珠一颗颗的往下掉,砸在乌清淮颤抖的手背上。
他浑浑噩噩的想着不如自己死了算了,可万一死了之后他们找上了鸦鸦,逼他还钱怎么办?
他后悔了,后悔自己的贪婪与冲动,后悔禁不住诱惑的动摇。
但后悔又有什么用呢?
绝望自心底蔓延,乌清淮抱着头局促的后退,想把孟梵天推走,还是不要管自己了。
孟梵天却拉住了他的手臂,“清淮,我可以帮你,但我有一个条件,和我结婚。”
“和我结婚的话,我会帮你还掉所有的赌债。你不是也欠了鸦鸦男朋友的钱吗,这些我都可以帮你还的一干二净。”
乌清淮以为自己听错了。
他目瞪口呆的看着孟梵天,还维持着跪坐蜷缩的姿态,神色有些茫然,“结...结婚?”
他花费了半分钟的时间反应过来,坐立难安般绞着手指头。
“可我是男人啊....男人怎么能和男人结婚呢。”
这时候的孟梵天还没有捕捉到他说自己是男人时不太自然的语气,他循循善诱,胜券在握,一步步的将乌清淮引入布施了太久的陷阱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