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见他,孟知佑的目光就盯向了他身后卧室门的缝隙,咬牙切齿的说,“他一定知道鸦鸦在哪里!爸!你让他把鸦鸦还给我!”
孟梵天沉着脸时不怒自威,又带了一丝对儿子们的失望,“为了一个小男生,你看看你们现在多狼狈?”
“清淮只是帮他逃走了,并不知道他逃去了哪里,你们问他也是无用。”他扶了扶镜框,淡淡的说,“我已经打断了清淮的腿,他不敢再做这种事了,你们也别惹是生非。”
最后一句话是对他两个儿子的警告,怕他们对乌清淮怀恨在心,蓄意报复。
闻言,孟知佑的最后一丝希望都破灭了,恍惚的目光中掺杂了几分绝望的泪意,喃喃着,“我找不到鸦鸦了,他去哪儿了,他到底去哪儿了......”
无法在乌清淮这里获取到有用的信息,他没再浪费时间,转身就跑下了楼,不知又去哪里找人了。
空气寂静下来,孟梵天凝视着沉默的孟知礼,皱眉提醒道,“不管你和知佑怎么胡闹,过几天必须收收心,给我老老实实的去英国留学。”
“漂亮的男孩子那么多,不缺那么一个,你们别给孟家丢人。”
说教结束后他转过身,推开卧室门时,听到孟知礼在身后低低的问。
“那您呢?漂亮听话的男人那么多,您为什么单单挑了小妈和他结婚?要是小妈也跑了,您真的甘愿放他走,再去找下一个人吗?”
尚且十分年轻的嗓音泄出砂砾般的质疑。
孟梵天知道他比孟知佑其实更重情,没什么意味的笑了一下,平静的回答,“因为我不怕他跑,我有能力把清淮锁在我身边,让他再也生不出逃跑的念头。”
“而你们太年轻,太心软,这就是为什么鸦鸦能逃走。”
孟知礼的黑眸微动,抿紧的嘴唇透出几分固执,“可您这样违抗小妈的意愿,是得不到他的心的。”
“我要的不是他的心,我只要他永远乖乖的在我身边待着。”
阅尽风霜手握钱权的成熟男人抛下了最后一句漫不经心的话,孟知礼在原地又沉默良久,自言自语的声音轻的微不可闻。
“可我想要鸦鸦的心,要他的心甘情愿。”
他们虽是父子,却并不相同。
关上卧室的门,走廊的明亮被挡在外面,台灯的薰黄光线将卧室染的温馨柔和。
乌清淮还躺在床上睡着,输着液,被打断的腿缠着石膏。
他已经昏睡了好几天,像强撑了太久而一下子要补足觉似的,偶尔嘟嘟囔囔着几句梦呓,眼睫不安的乱颤。
孟梵天不喜欢医院的味道,也不会放他独自留在医院,所以等医生允许后就把人又带回了家里。
由于一直输葡萄糖补充养分,没怎么吃饭,乌清淮瘦了许多,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