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也不知道……”
顾焱两三天没有睡过好觉了,关于战争的想法在脑子里盘旋,名誉,冲突,家人……都让他难以入眠。取得帝国内战胜利的赛恩斯家族,好战的狂热分子,残暴的独裁者,远在千里之外,可这个家族的血液近在咫尺。
“顾珝,最近在干什么?”
两人躺在床上,顾焱抱着她,问了一句,话问出口,又觉得没有必要,摆摆头,改问:“轻轻,你最近都做些什么?”
厉轻爬起来用脸贴着他的胸膛,“我……”我还在想你为什么买别的omega。
她艰难地吞下后面的话,因为知道问不到答案,于是闭上眼睛:“我在想你为什么总是不回家,很忙吧,现在忙完了吗,其实……你能不能陪我去医院,你从来没陪过我。”
脸颊覆上来温暖的手掌,厉轻再往他身上靠了靠,听见他的一两句解释和遗憾的拒绝,难受。
他们在相拥之中走进睡眠的网,一夜再没说一句话。
早饭过后,顾凛在车上等厉轻。她穿着花裙子向他走去,长发后束了深红的蝴蝶结,是纪丞悄悄送给她的礼物,她让小管家替自己系上去,出门前,背身对着镜子照了许久,满意喜爱极了,在走廊上再遇到倚靠在不远处花岗岩扶梯旁的纪丞,小跑着过去给了他一个大胆的拥抱。
纪丞的手滑过她的手臂,指腹陷进皮肤里,没有人看见。
这家新的医院似乎并没有之前那家忙碌。顾凛领着她往后面的小建筑走,他和一个穿白大褂戴实验眼镜的中年人碰面,将厉轻推给他。
“我在外面等你,别怕。”
厉轻磕磕绊绊被小护士拉着往里走,顾凛的两片唇瓣挤着,眼睛克制地检视着她,直到门关上。他靠在墙壁上,盯着光洁的瓷砖地板,他早就有答案了,只是需要来确认一下。
厉轻强忍了抽血时的痛苦,这次没有顾珝在身边,她又怕又惊,眼泪很快让眼前模糊一片了,正以为一切结束了。可是没想到这次做检查还需要打麻药,她迷茫地挣扎,小护士告诉她很快就好,然后有人束缚住了她的手腕,和脚腕,一剂麻醉注射进身体,她的挣扎动作渐渐消解。内裤被剪子剪烂了,裙子和蝴蝶结都被褪下,他们给她套上了手术服,有什么冰凉的东西从自己的下体伸了进去,她闭上眼睛,什么也不知道。
检查进行得很快,几十分钟,她身边就清净了,顾凛走进去为她穿上裙子,把蝴蝶结放在她的小腹上,等到她醒过来。
厉轻的体质偏弱,检查报告送到顾凛手上,她还在昏迷。顾凛坐在病床前,一行一行地阅读诊断结果和验血报告。
以他专业的生物学素养,心中迅速将几页报告简化为两条结论:第一,厉轻的生殖腔发育畸形,腔口无法由大脑控制自然张开,卵巢发育严重滞后。换句更简单的话,她是只残疾的omega。
第二条,也是让他意外的一条。天真的人鱼不仅没有怀孕,还被人下了药,高浓度的避孕有效药物还残存在她的血液里,离上次服用药物时间不会太久。
有人刻意把一只残疾的omega送进了顾家,一个多月了,只有他发现了端倪,现在手上的报告,证实了他的想法。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