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珍不敢再挣扎了,报纸上已婚太太出轨的桃色新闻每周都有,逼迫的、诱奸的或主动的,无论孰是孰非,一应儿都是太太的错,被口诛笔伐、游街示众、被唾沫星子淹死,从此再难见人。那惭悔要脸的,受不了辱,或喝药或上吊死了,而那奸夫照常过他的好日子,甚在指指戳戳中,在旁人的眼里,却无端衍生出别样的男性魅力,或位高权重,或有钱有财,或有一双勾人的桃花眼,都能引来作为茶余饭后的谈资:“嗨,他有令人着迷的资本.....”
英珍任他握了会儿,待四周如常后,才开始挪动手指,一根根从他的指缝间游离,他的手和年轻时感觉大不相同了,似乎变得宽大且厚重,还特别的有力。
这双手其实盛满了权欲,财富在他指间如流沙般循环往复,早已没了感情,全是铜臭味儿。
他不是姚嘉霖,他是姚谦,她早在心底为他筑起一座坟冢。
备注:1:伊:他的意思。 2:谈恋爱。3、很。
第19章
英珍抽掉和他缠绕的最后一根小指,迅速要逃跑时,又被他眼明手快地一把抓住。
他胸膛贲起沉闷地笑出声来,在这众人同悲的时刻是十分怪异的,姚太太低声说了一句,英珍没听清,但姚谦说的话进了耳里:“这也叫悲?我却看的高兴。”
他能不高兴么,他正肆无忌惮地调戏她。她却拿他不能怎样,既然不能如女英雄那般狠狠刮他一耳光,就只能顺从认清的现实。
一旦心底顺过气来,感官的体验就放到了最大。她这些年在聂家怎么说都是少奶奶,十指纤纤不沾阳春水,保养得根根指骨柔软滑嫩,而他的指腹却有硬实的茧子,他若抓着她的手不动便罢,却又不老实的磨来蹭去,弄得她生疼。咬着下唇使劲揪他手背表面的皮,没留情,狠得不行。
姚谦微顿,忽然五指穿插进她指骨间交扣而握,紧紧地肌肤相触,亲密而暧昧。
幕布上的画面充斥着黑白色,人物的面庞上,阴险狡诈和悲凄痛苦轮相交替。
英珍却忆起年少绚烂瑰丽的那一抹,她抬眼看见银红纱的绣帐、鹅黄撮穗门帘随着床板嘎吱响动而剧烈地晃荡,豆绿色的薄被一半儿滑至床下,一半儿揉乱了被她的足尖踩住,他把她的手用力摁在雪青洒花的枕面上,再十指紧紧交扣,愈发凶猛无章的进犯,她潮红着脸儿、双腿挟紧他的腰,酸胀疼痛,更有一种欢情悦意,如万千蚁虫啃骨噬肉,需得他来将她解救。
那是个春光明媚的艳阳午后,一枝嫣粉桃花斜过圆窗,黄莺儿不及她的叫声动听。
十指交扣的起了痛意,英珍被惊回神魂,手指被他勒得要断.......欲要抗议时,姚谦却倏得松开她,站起身径自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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