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州人!”
“你也是苏州人?!”赵太太打量着他的面庞,愈看愈有一种熟悉的感觉:“我从前在哪见过你?你认得我么?”
范秘书抬手摸摸自己的脸,语气有些无奈:“我是典型的江南人面相,不止你一个这样问我!”
“我不胜其烦!”一双单眼皮长目却生冷起来。
赵太太莫名心生寒意,表歉:“怪我多唐突了!”恰这时,姚谦从门内出来,范秘书把烟头丢到脚前踩灭,接过他手里的文件翻了两页,低道是了。
司机拉开汽车后座车门,姚谦朝她点点头,快步进了车里,范秘书随其后,车灯亮起,排气管噗噗喷出一尾黑烟,绝尘而去。
一大滴雨点在额上溅开,又是一大滴,赵太太暗忖或许真是自己认错了,再说就算是从前认得,想必也是很生疏的因缘际会,不然记忆里怎会只有一个模糊不清的影子呢。
她抛之脑后,先回房洗把脸儿,看见姚太太命人送来的菊花枕,她抓起闻了闻,总觉有股子干臭味道,随手丢在椅子上,再去解开编织袋,取出来的也是一只枕头。
这是她打算送给姚太太的。
第47章
窗外“轰隆”一声炸响在屋檐,一只虎皮大猫顺着帘缝钻进房里,抖了抖身。
几双手哗啦啦在洗麻将牌,却很注意的彼此不碰触到。灯泡突然黯淡地闪烁两下,腾得又白森森一片光亮,姚太太撇嘴:“最近电压总不稳,烧掉好几个灯泡!”
李太太望阴黑的窗外瞟了瞟,面露惊奇:“可有听过秋天打雷的?”
英珍道:“乡下有句俗语,秋分打雷,遍地生贼。总是对收成不利。”姚太太替赵太太摸牌,再摸自己的,一面问:聂太太娘家从前做甚么营生?
“家里有地,地里长甚么就卖甚么。”
李太太道:“有地好,如今有钱有房有股票,都不如有地好!”
英珍摇头:“往年父母亲健在时还尚可,后来天灾人祸、兄嫂又不擅打理,渐渐就荒落了。”
一时无人开口,也不爱听这些,都是官太太,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