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没人搭理赵太太,她心知把人都得罪光了,却也没啥后悔的!
司机的车停在旅馆门前,再领英珍和姚谦走进大厅,他早定下了房间,拿来两把钥匙,英珍接过其中一把,有个小铜环,吊一块翠绿见山的木牌,雕刻着房间号码。
姚谦站着不动,显见并不急回房,英珍深恐他误会自己在等他,转身就往楼上走,这是苏州不错的旅馆,显见开张没多时,棕黄的长毛地毯透出鲜亮,墙壁挂着一幅幅人物繁复的西洋画,她有些见过,没见过的就停步欣赏,这般走到房间门口,才想起行李还在车里,又急忙回到大厅,姚谦和司机都不见了。
英珍四处找了找,很快便看见姚谦站在墙角,背对着她在打电话,她悄无声息地走近,并非刻意,实在是这地毯太厚的缘故,隐约听他在说:“你去查一查...... 虽过去很久......总有些蛛丝马迹......”身躯忽然斜侧,似要转过来,她连忙躲到柱子后,摒息敛气,心咚咚要跳到嗓子眼,其实他不过是掏打火机点烟而已。
英珍回到房间,撩开窗帘,外面黑漆漆一团,她站在那里,也看了很久。
直到有人蓬蓬蓬敲门。
“是谁?”英珍有些慌张,嗓音压得很低。
“先生,春宵一刻值千金,侬家本名黄莺莺,孤孤单单,可要人陪哉?”这些旅馆到了晚上,就有妓女一间一间叩门做生意。
英珍扬高嗓音:“哪来的先生?”
敲门声骤然停止,但很快又响起,去了邻房,蓬蓬蓬声儿越渐越远,忽然就听不见了。
英珍到浴室里洗漱,出来又听到敲门声,问是谁,是姚谦,来给她送行李。
这个理由很冠冕堂皇,她不得不让他进来。
他不只是送行李,还带来一瓶红酒,从柜里找出两个高脚杯,倒了半满。
英珍才不喝酒,一并驱撵他走,姚谦倚靠椅背懒洋洋坐着,把腿伸长架在低矮的圆桌上,一手轻摇慢晃酒杯,一手把衣襟领节扯松,眯着眼盯她稍顷,缓缓地笑了:“我说我和你是一个房间,你信不信?”
英珍自然相信,又不是懵懂的年轻男女,他们经历世事,看透人情,也有过欢爱,此时结伴出行,心底早已做足准备,而他又是个不肯放过任何机会的成熟男子。
她揣度着没说话,过了会儿,还是嗔道:“无赖!”径自走去铺床。
姚谦默然注视着她,背对自己站在床沿边,拱腰俯身的摊展被褥,十八年恍恍惚惚过了,她倒未曾怎么变过,身段依旧柔婉折曲如蒲柳,反比当年更添一抹风情,又岂止一抹呢,此时在他眼里,应是万种风情才对。
第62章
姚谦把酒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