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的腿上,伸手搂住他的脖颈,姚谦俯首下来,也不知谁主动的,嘴唇就紧紧的贴在一起,他刚吃过药,舌头有些微的苦涩,而英珍来时吃过粽子糖,满嘴的甜香味儿,俩人勾来缠去,苦涩解了甜腻,令这个亲吻愈发浓情蜜意。
姚谦解开她前襟的梅花盘纽,大手探了进去:“怎么这么胀......”他低问,嗓音十分柔和。
英珍呼吸有些急促,去抓住他的手:“来身子了。”
“真的!”姚谦挑眉,手掌忽然往下触及有物,不由顿了顿。
“有人来。”英珍一把推开他。
姚谦眸光黯沉,若有所思盯着她露出的白晰锁骨,石榴红星星样的耳坠轻碰纤细的颈子,让人莫名有种想掐死她的冲动。
确是有佣仆来,站在门边,不知该进还是该走。
“有事?”姚谦问。那佣仆道:“太太雇的黄包车到了。”
挥手让他退下,端过方才吃药余的白水,一饮而尽:“这就要走?你那个家已没有可以束缚你的人。”
“束缚我的从来都不是人......”英珍听他说得刺耳,辩了一句觉得没意思,岔开话问:“你叫我来取卖地的银票,在哪里呢?”
“我突然不想给你!”姚谦半认真半玩笑地说:“我很怕给了你,你会过河拆桥,用过我后就弃之如敝履!你说,你实话说,可是这么打算的?”
英珍勉力笑道:“你可真会想,又不是小年轻行事多变,都已经这把年纪......”是啊,人到中年、谁舍了谁不是个过呢,唯独这铜钿万万舍不得。
“已经这把年纪......”姚谦轻轻地重复,摇头也笑道:“这把年纪怎么了?这把年纪想生孩子也照样生,阿珍,你说是不是?”
英珍心底陡然紧缩,观他表情却看不出甚么,暗忖他做官多年,老谋深算,最擅拿捏人心,她有孕之事天知地知自己知,他定是在故意试探,她不能自乱阵脚:“问我我哪里知呢!银票你得给我,那是我仅余的一点薄产,姚先生不能不讲信用。”
姚谦淡道:“在卧房橱柜的抽屉里。”